三人,不论她问是不问,都夸他乖巧玲珑。
“桑榆,进来吧。”
里面的杨淑发了话,桑榆也再犹豫,推门而入。
桑榆进了房,转身立马关上门,生怕风吹进来,再回过头,只见床塌上的人裹得似茧一般,走近些再看,两弯似蹙非蹙的烟眉,一双似喜非喜的含情目,闲静似娇花照水,果真是一美人。
难怪每年来提亲的富家公子都快把门槛踩烂了。
“来这儿坐。”杨淑指了指摆在床前的木椅。
桑榆走上前去,作了谢礼,坐下了却不知说些什么。
杨淑看他走路的样子慢,可又与常人无太大的差异,知道这便是伤留下的,也没多问。
细看他一番,眼有星尘之耀,脸生得确实可爱,面白如雪,唇若丹霞,那发丝垂如瀑布,多得出奇,被一根丝带扎将起来。
确实比她见过的孩子要生得好看不少。陌名地让人想要亲近他,逗弄一番。
桑榆定定坐着,只知道杨淑眼睛在自己身上打转,七岁的他还从末被人打量过,脸红如江枫之叶。
杨淑笑道:“桑榆还真是可爱,怪不得阮清求着要你。”
“……”
桑榆不知何言以对,只识点头。
杨淑忍不住想起刚见到他那会,腐臭环身,头发打在一起,结成了绺子,脸上满是血污黑泥,与如今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杨淑见他不语,还想再说两句,楼下却有呼喊声:“桑榆,你跑哪儿去了?”
是回来的红袖和花伶。
桑榆如闻天籁,抬头看她,杨淑笑道:“去吧,别让她们找急了。”
桑榆这才从如坐针毡中退了出去。杨淑望望他的背影,纤腰窄臀,那头发长得如飞絮柳丝,若是长开了,必定是个好样子。
“莫非……,阮清真是想把人当夫婿养了!”杨淑想到这层意思,又想起那日她调笑说让自己把他当偏方使了的浑话。
“也不知他身子暖不暖……”
杨淑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暗啐了自己一声,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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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一步一步地下了楼,坐在桌前喝着茶水的两人见了他,以为是睡回笼觉去了,也没说什么,招呼人过来坐下吃五桂糕。
花伶在心里合计下,泄气道:“现在市面上的煤柴涨了四五倍的价钱,真要买了做生意,怕是一天也嫌不上一百个钱。”
“还好我留下了些干柴,自己用还能应付几天的,布告上说,县令已经让人去邻城购置柴碳,我们还是等几日再说吧。反正回来这一路关门歇业的也不止这一家。”
花伶有些无奈,也只好如此,起身道:“我去和杨淑姐说说,免得她担心。”
红袖也说道:“那我先做饭。”
原本坐在两人中间的桑榆大声道:“我要帮红袖姐姐做饭。”
“好啊,来,红袖姐教你做菜。”红袖拉着他的手走进了厨房。
桑榆站在厨台前,手勾不着洗菜的地方,便站在一个矮登子上,细心地理着红萝卜上的泥土, 拿走混在韭菜心里的杂草,打整得十分仔细。
两人就这么在厨房里忙活着,花伶下楼拿帐本时,碰巧见着红袖正握着桑榆的小手,把着他手拿铲在翻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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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菜做完,分了盘,花伶还是没下来,红袖看着有些厨房中四处摆放的木盆、瓷碗和刀具,对桑榆说:“桑榆,你去叫花伶姐下来吃饭吧。”
桑榆端起分好的菜盘:“我顺便把这个也拿上去吧。”
菜盘子里头的东西不算重,红袖索性让他也拿了上去。桑榆到了门前,朝里面喊了着让她们下去吃饭,花伶来开了门,见是桑榆,一手拿了菜盘子,一手就去摸他的柔美的发丝,笑着说:“桑榆乖,姐姐正在和对账呢,一时半会下不去,你和红袖姐先吃。”说完回了房,桑榆也没说些什么,慢着步子一点点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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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两日,存下的柴也快烧没了,等做过了晚饭,剩下的柴火做完饭后,不知够不够煎晚上杨淑要喝的药,红袖一时犯了难,只得去街上想买些吃食当晚饭,可眼见着卖热食的酒楼饭店都在门前放置着歇业的布条子,转而去卖柴的市面,早已空无一人——前日柴都被人买光了。
红袖着急起来,偶尔断下药虽然没大碍,可杨淑晚上定会被冻得睡不下,虽然这柴不是什么紧要东西,运煤柴的马车和贩子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