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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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客 > 哪儿有不侍寝也能活的地方 >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意识到此举不妥,一时被她问住,红晕漫上双颊,不知要做何解释。总不能说是皇姐教的,脑瓜子转上一会,也扯不下好的谎圆过去。

阮清见他不说话,自己细想一阵,恐是以往在外流亡的人教的他。

她这两年走过不少地方,也听说过有富贵人家就喜爱“收养”生得俊俏可爱的小孩作乐……

心想在到桑榆之前一身大小伤痕又不愿提及往事,加上刚才的那亲吻,怕就是如此来的。

阮清唯恐他忆起以往的劣事,话锋一转:“我还是和你说说姐姐小时候和你红袖姐她们的事儿吧。”,阮清抚弄起他的黑发。

难得她不执着于答案,桑榆脱了身,靠在怀里静静听着。

“杨淑是和我同一年出行,不过是比我年长几个月, 我们的父辈交情也好,我自小就和她一起闹,别看她现在一副文雅样,以前她带着我去溪边抓鱼,爬树打果,可能闹腾啦……”

桑榆不想听关于杨淑的事,扯扯正在夸夸其谈的阮清:“我想听红袖姐她们的事儿。”,桑榆没有明说,拐着弯地表达不满。

“这不马上要说了嘛,瞎着急。”,阮清刮了下他秀挺的鼻梁。

“九岁那年秋天,城西边有一条清果溪,是张家种下的,等人家把好的清果收摘完,我俩就去弄一些泛青的花皮的玩着吃。”

“那天吃到一半,听着溪边有呼救声,我俩寻着声跑去找,见是张家公子张榜元落了水,我二话没说跳下去救”

桑榆讥笑道:“你九岁就能下水救人啦阮清姐姐?”

“我那时候自己游还凑和,那张榜元平日也不知吃的是什么,重得跟牛似的,我被他拖住,杨淑就跟着跳下来拉我,拉不动,也被拖下,这会岸上丢下来一根麻藤, 杨淑拉着那藤又拖着我们,这才得救。”

“扔藤的是红袖和花伶姐姐。”

阮清拍拍他的手:“别打岔。”

“花伶把树藤绑在果树身上,把我们拉了上来,那张榜元和我们道过谢,屁颠屁颠地就跑啦,说什么日后必有重谢,当时花伶说了几句不知是那里的话,穿得也奇奇怪怪,她们衣服上绣的不是花鸟树鱼,是蛇蟒兽龙这些。”

“她见我们听不懂,拉着我俩就跑去红袖身边,那时候红袖得了疟疾,旁边有许多摘来清果,还有一些生鱼鳞片和鸟头,红袖身上起满了小红点,看着可渗人得紧。”

“花伶又朝我们说上一堆不懂的话,还下了跪,我便回去叫我爹娘,把他们都拉了回去。”

“后来她们三个人都被传上疟疾,那病可不好治,我爹娘和杨伯父为此还借了不少钱去买药,差点就要倾家荡产喝西北风啦,还好,那张榜元还算有点良心,跟他那富商老爹说我们救他的事儿,后面治病的钱都是他们一手出的。”

桑榆好奇道:“那阮清姐你咋没染上疟疾?”

“我那是底子好,小时候药膳药浴,可没少泡,她们三个可惨啦,红袖花伶得疟疾发烧差些把脑子都烧坏喽,后面救回来,话也不会说,东西也不会认,连走路都只会爬,跟个一岁娃娃似的。”

“杨淑就更惨了,先是得疟疾发了烧,杨伯父本来就有寒疾,连带着他女儿也有,疟疾带高烧,没把人给烧傻,倒是把她的寒疾烧成了寒症,我爹娘治好她的疟疾,可临了了也没把她寒症治好,她这病也算是为我落下的,所以现在都是由我治。”

“红袖花伶治好了,我们两家那点家底也快见底了,本来说好红袖花伶一家养一个,谁知道她们见不着对方就哭闹个不停,饭也不吃,觉也不睡,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两个都养在杨淑家,我也每天跑过去同杨淑教她们认东西,说话走路之类的,她们学得也快,半年就和正常七岁的孩子差不多,能跑能跳。”

阮清说完,又想起些什么:“对了,你在她们家住那个房间,原先是给花伶备的,不过她们不愿意分开睡,就空置了那间出来。”

桑榆听完这番往事,倒是颇有些感概,叹道:“也算是走过鬼门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阮清瞧到他眼中的悲戚,在他耳边软声道:“她们跟了杨淑,能过上开心日子,你跟着我,我也会让你过上好日子,再不会有人欺负你。”

桑榆心中一暖,感激地看她一眼,缩在她怀里,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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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秋风瑟瑟,广阔的草原上又是一片生机,牛羊悠悠地吃着草,牧民喝着热油茶,马背上的汉子带着牧羊犬四处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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