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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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客 > 哪儿有不侍寝也能活的地方 >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无其事地收回来,也不觉得尴尬,依然浅笑问道:“还是怕生吗?”

“是怕生,在我这儿都没怎么笑过。”

“这都快小半年了吧,怕羞的性子和我妹妹儿挺像,平日子见个生人都畏畏缩缩的。”

“他以往都是跟阮清住一起,才……”

桑榆在身后扯扯她的衣角,杨淑便改口道:“我们还有点事儿,失陪啦张大公子。”

张榜元自然知道她又要开溜,挽留的话还没出口,人就扭头钻进了后面的人群中。

“哎,又走了……”张榜元低头叹一声,摸摸身后妹妹钗着银饰的头。

杨淑似乎明白了这儿怎么聚上热闹的原因了。坊间都传闻张家公子文质彬彬,儒雅温文,和杨淑差不多的年纪就攀上家里的生意,打理得也算是井然有序,又是千溪城首富的儿子,那些年轻女子想必是过来瞧瞧热闹,目睹真容来的。

至于那些小贩小摊,应是张榜元为他妹妹请过来,专门摆来造热闹,供他久病缠身的妹妹游趣的,也是不想让这面皮白身子软的妹妹走太远,累坏身子。

“杨淑姐,我们回吧,我累了。”桑榆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在她后头,脸色不是很好看,紧眉冷脸,没有了刚才的好奇劲。

“是脚疼吗?”杨淑带他也快走出了弄巷的尽头,找一个稍微僻静的地方停下:“要不我背你回去?”

“不用不用”

桑榆可不想被一路怪异的冷眼光扎死在回家的半道上:“就是早上也出来过,逛累了。”

“那我们回家吧。”

杨淑陪着他一点点走着,路上的桑榆一直闷头不爱说话,有时杨淑多说两句,他也不太搭理。

张榜元那句“乘舟来的”,勾起暗牢里惨绝人寰的日子,如同被人当头打上了一棒子,脑子翁翁作响。

御桂坊里守着的红袖和花伶早在内堂里聊得热火朝天,两个人说出七嘴八舌的气势,可偏脸上没快活的神气,两双峨眉都拧着的。

“红袖?花伶?出去了吗?”

杨淑在后面推扶着桑榆上台阶,见屋子外头也没人,喊了几声。

躲在里头的两人掀了遮帘出来,花伶首先回道:“来了来了,出去还没多久呢就溜达回来了?”红袖紧随其后,一眼正看见桑榆手里的小糖人,还有略微鼓起的衣怀,嬉笑道:“两手空空的出去,满载而归地回来了。”。

碍于两人都在场,桑榆咧出一个苦笑,眉头也轻轻舒展开一些。红袖把他抱在桌椅上,桑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竹蜻蜓,还有一只精雕的小木头。

第十五章【敲墙请人】

“你们又在里头说什么俏俏话哩?”

杨淑可以算是把两人从小孩拉扯着长大的,虽说不上是知心知肚,但她们心里的那点花花肠子她还是看得明白的。

红袖一下被问住,握了桑榆的手,悄皮道:“看桑榆累的,红袖姐姐带你上去歇一歇。”红袖送过去一个冷眼,把人吓得三步并做了两步,直恨不得将人抱上楼去。

杨淑把冷眼转到花伶身上,她是个伶俐人,被盯着也有些害怕,含笑就坐,含糊道:“就是商量商量阮清姐姐的婚姻大事,听闻近来二师兄对她特别地上心。”

“她可没和我说过这事儿呢,你又是从哪儿打听到的风声?”杨淑瞥她一眼,正要来个打破沙锅问到底,花伶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正愁没辙子,红袖从楼上大喊一声:“花伶,快上来,有点事儿。”杨淑大眼一瞪,花伶屁股都不敢再多留在椅子面上多一刻,登登登地跑上楼。

杨淑俏脸一沉,花伶是个八面玲珑的主儿,红袖又心思缜密,兴许也猜到了桑榆为什么这些天里没来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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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榜元家父张江河,说是白手起家也不全然正确,他应当是一个落魄秀才,童生做了好几年,赶考第一次便落了榜此后家道中落,几乎要到食不果腹的地步,没有人知晓他做第一笔生意的钱是打哪儿漂来的,赌坊传是一夜发了横财,寺庙传他是诚心感动了上苍,天降银财。

张榜元问,他便说是贵人相助。

张榜元的妹妹张寻怡,出生那天还好好的,不知怎么的,身子却越来越差,在襁褓里就清涕流个不停,长到一岁,三天两头一咳嗽,此后每年病重多一分,好不容易是活到九岁,今年发烧成了家常便饭。

在阮清父亲还健在时,都是他替张寻怡把的脉,号的诊;直到后来阮伏和两腿一伸去了极乐,这病号也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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