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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客 > 哪儿有不侍寝也能活的地方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夜晚,她孤寒难眠的时候,悔恨的感觉就会更为强烈,如针梗在喉,吞咽不下,呕吐不出。

阮清近来提结亲这件事越发频繁,几乎要到见面必提的地步。而桑榆性子迷迷糊糊的,对阮清的依赖犹如鱼与水,但真要是她们结了亲,桑榆怕是再也不会和她有如此亲密的举动,而她会和桑榆共渡欢夜

杨淑心思转到这儿,思绪便成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缠丝麻线,白皙细长如清枝竹节的指握在了胸口,眉头打拧在一起,呼吸沉得好似每次吸气都要抬起一块顶在胸口上的石头。

桑榆听到气重如牛的呼喘声,原以为是她犯了寒,柔暖的手臂上用力抱紧几分,小心问来:“杨淑姐,是雪天太冷了吗?”

杨淑被他这一说,神魂才从一堆杂乱的癔想中慢慢飘回来,温暖地说:“没,就是门窗闭太紧有些闷罢,一会儿就过了。”言罢,松开紧握在胸口的那只拳头,从胸口上滑下来,手背正好落在桑榆的伤脚上,如撞到一块嫩滑的豆腐,像跌在了一片温潭之上,只是水波还末被破开,桑榆便在惊呼一声后将脚弹开了。

以往她睡姿规整,特别是有桑榆在被窝里,温床可以让她整夜不动的熟睡过去,以往那些日子虽偶有碰触,却因他年纪尚小,只觉着是一块暖玉。

可刚才心头的弯弯绕绕加上那声柔意的叫唤,让她只觉身下异常,一阵温润的感觉划过,还有骨子里蹦出来的一阵痒。

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二十有五了。

她才想起来,阮清以前贼兮兮地捧着一本书来找过自己……

杨淑噎了噎口水,壮着胆子,支起手指顺着他脚弹开的方向滑动过去,待暖意渐近,她却停下了。

从末见他发过火气,逗弄一下也无伤大雅。

她是这样想着,手上却没有一点动作。她在心里最深处很明了,她现在所想的不是如平日中简单的逗弄那样纯粹,还夹杂着一些男女之情在里头。

她在犹豫的琐事,桑榆并不知道的,两脚摆的不舒服,过一会儿就想要摆去,小幅度的移动一下,却正好落入她的掌心。

杨淑可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天赐良机也好,碰巧偶然也罢,她合起掌心,就把自投落网的藕足收入掌中,还能清楚地摸出细疤痕的存在。

桑榆心中一跳,猛地挣扎一下,惊道:“杨淑姐,睡觉,不逗啦。”桑榆是抽不开脚,跟她服软求饶,可在别有用心的杨淑耳里听去,这话可就变了味,旖旎而撩人,激起了她更大的趣味。

杨淑调笑道:“手冷,抓着睡又不会少块肉的。”,桑榆不听,他也着实是累了:“杨淑姐,脚疼。”

她也和阮清一样把他当作一块心头肉来看待,一听这话儿蹬时心软起来,手上便松了劲,桑榆这才能抽出脚来,他这才能准备好好睡个安稳觉,心猿意马起来的杨淑自然不会如此放过他,磨蹭了一会儿,再次特意握了他细软的脚,只是这次是没伤着的那只。

自此她便期待着对方会给出什么样出人意料的反应或是惹她心痒难耐的声音,只是呼吸平稳地睡着,她的玉足还是清楚地感知到桑榆胸腔间平稳而节奏规律的呼吸。

杨淑心想她是睡着了,也不便再叨唠他,心情有些郁闷,重重叹一口气,再狠摸了一把才睡过去。

第十七章【关于嫁人】

大雪天几乎没有人出来会出来买糕点,当然,其它的酒楼茶馆也不会有什么生意。

于是坊里的三人都快要睡到日上三杆时才肯起来,只是桑榆,比所有人都早一步离开温暖的床塌顶着寒风不声不响地回到属于自己的卧房。

晨起的杨淑总看不见桑榆,几乎是要等到他遗留下的余温散尽,才肯起床。今天一早起来,就捧一盘热水出来,用热水浸了条丝绵的热巾。

杨淑两手支起身子靠在床头上,笑意盈盈的接过热乎的绵巾。擦擦睡意朦胧的脸,精神也算是好上些了。把绵巾放回铜黄色的脸盆里,杨淑嚅嚅道“她们两儿起床了吗?”

“刚才起的,现在下面做饭呢。”桑榆回完话就要起身,手一碰到盆,她就把人稳稳按住,“和我聊聊天吧桑榆。”

“聊什么啊?一会下去边吃边聊不是更好嘛?”桑榆嘴上是一说,可还是坐下的。

杨淑没把手挪开,仍放他小臂上:“最近阮清有和你说过些什么特别的事嘛?”

桑榆稍考量一阵:“有,她说最近你的病好得可比之前快,以往大病两月,小病一个半月,现在大半月也就能大大方方地出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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