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了,私盐是别人趁夜放的,宣告她们无罪的榜文也早已张贴出去,下放到各处城主哪里了。”
桑榆眉心相锁,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若是早已查清无罪,那她们必然会坊里,可收鞘却说人已到了北狄。
李陵韶见他面色沉凝,遂收起脸上的笑意,正色道:“若是我没贴上替她们雪冤的告示,那她们又要如何在短短几天从千溪城去到北狄?早就路上就被俘了。”
“若是她们晓得事情查清了,那又怎会不回家?”
“你别忘了,带走她们可并不是我们,而是别人,至于她们为什么不回来……”李陵韶顿了声,太过冗长事儿,多说无异,“那你就要亲自去问了。”
第八章【旧疾】
桑榆哑口无言,本以为二人当中必有一人在骗他,还不曾想过救他们的女人。
不过女人如果想害死她们,也犯不着弃命救人。再者说回千溪城兴许并不是一个好选择。欢;:迎”进?!,入?【,!希;儿”;的:图:?书.'馆;:】:.7;4,?.6?:0.,9:”4!0:7”;6?.
藏盐的人没找出来,就一直是敌暗我明。今日不成,难免会有后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李陵韶看他不言语,让他自己低头摸索一会儿。
长大是长大了,可还是和那个被当铺骗得团团转的小孩子一样傻。
指望李陵韶带自己出去是没指望了,那她就是特地来告诉自己张榜查案这事儿吗?,桑榆思忖道:“李小姐就是特地来告诉我这些吗?”
“不止。”
外头的黑风又吹动起来,天上的月亮已经高挂于空,四方的星星一点点闪着,门外的树叶相互碰撞,一时沙沙作响。
李陵韶两指捏住如蛋白般细润的下巴,质问道:“你可知,柳白要替你治伤的法子吗?”
“知道又如何?”桑榆想拍开她轻钳自己的单手,可随着手一点点抬起,李陵韶和柔的眼神就变得寒利起来,盯得他后背发毛。
桑榆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有些郁结的垂回手,“身不由已,答应不答应结果一样。”
就像现在,我不敢拍开你的手一样。
李陵韶平生最看不起不战就屈兵的人,将自己当成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连试都不肯?就自愿怯懦?”
李陵韶的声音不自觉的提几分,话里也带上扎人心的刺。
桑榆不想再看她锋芒尽显的眼睛,她要想骂,自个儿就当成耳旁风,充耳不闻便是了。
李陵韶也意识到她话里有刺,无奈的放下捏他下巴的手。不知为何,她就看不得他这样“懦弱”的人,整个就是一罐子里的豆芽儿-—休想伸腰,连正眼看自己都不敢。
“罢了。”李陵韶越说越觉着来气,她生来就见不得人如此软弱无能。
李陵韶将才站起身,长吁一口气,吐出胸腔憋闷出的闷气。
桑榆仍是一言不发地低头,如同一个局外人。她的一言一语石沉大海,在桑榆心里掀起的小波浪很快便平复了。
“你也并非是走投无路。”李陵韶唯恐对着他会再忍不住发脾气,故而背对着他。
“柳白是想帮你洗髓,其中苦痛不差于凌迟的大刑,中途死了都算是幸运。”
“凌迟?”
李陵韶偏过一点脑袋睨视他,“就是用刀将人的肉一块块切下来,俗称就是千刀万剐。”
桑榆一听,胃里一股热感直冲喉咙,赶忙用手捂着嘴,生怕吐出来。
所谓的凌迟,他见过了。
李陵韶见他欲吐未吐,嘴里不屑的轻哼一声。
只是听听名字,就算是害怕也不至于被吓得作呕。
“你若是现在反悔,也还来得及,我留你在这儿,每天好吃好喝,可以给你配个侍妾,舒舒服服地过完下半辈子,权当我欠你的。”
桑榆摇摇头,“如果你不能帮我离开这儿,其它的也不必说。”
李陵韶听罢,嘴角勾起玩笑,转过身来,他的回答有些出乎自己意料了,“你明明怕得要命,又何必呈能呢?就算你腿脚好利索了,真能出去,又能如何?”
桑榆无奈道:“不能如何。”
“实话我就说在这儿,你北狄的姐姐打着祭礼的名号,四处让当年冤你的祭司暗地里寻查你,你就算回到北狄,过的也是惶惶终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