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那里也不知该怎么维续日子。
“呵~”
桑榆念及于此,不由得低头苦笑,他现在是自身难保,顶了也就算个身残志坚。要是医不好脚……
愁思的桑榆注意到胸口上泛青的一点皮肤,自然联想到被她们耳鬓厮磨的那晚。
他本来被软言软语的红袖折腾时还晕乎乎,可没多久,后背就让花伶挠出四道长长辣辣的伤口,心里酸酸涨涨的,像是被酸坛子炸开似的,直疼得他一清醒些,就控不住地掉眼泪,她们这才肯收手。
桑榆想到这儿,反着手摸摸后背,破皮的地儿跟手指相触,还有点辣感,像是被切开的辣子沾上了。
一切都很真实。
“吱——”
收鞘在厨房里忙活了好一阵,端着方正的大盘子,上边摆着四菜一汤,踹开门进来。
“快点来尝尝”收鞘将菜放在桌边,给他摆上一筷一勺,两手端端正正放在腿上。
桑榆夹上一块松松散散的鱼肉,还没吃就知道鱼烧过头了。
“挺好的,就更下次可以用小火炖久点儿。”
“是吗?”收鞘半信半疑,吃上一筷子,皱着眉头点点头,“是烧老了。”
“这些菜你家小姐会爱吃吗?”桑榆试着把话题往柳白身上 引,偶尔抬头也偷瞧一下她的神色。
“我家小姐?”收鞘咧嘴笑一下,“她就是喜欢吃些下酒的菜,什么炙羊肉烤鱼炒麻豆,她老喜欢这些。”
桑榆放下筷子,“她是有酒瘾吗?”
“有是有。”收鞘又用筷子试着其它菜品,“但是你也不用担心,小姐酒德好,喝醉也不好发脾气,就是迷迷糊糊的时候会撞人。”
“她咋会喜欢喝酒?”他听红袖姐说过,以往阮清也喜欢喝酒,但是自他来后也就戒下了。
“这个你还是当面问她吧”收鞘又给他碗里扣了一筷子肉滑,“我也不太清楚。”
“她喜欢吃炙羊肉?这些牛羊一类的菜,北狄做的最好。话说……你们在北狄呆过吗?”
“呆过啊”收鞘拿起筷子放在他手里,催促道,“快些吃,好不容易做的呢。”
桑榆也不推拒,拿起筷子就吃,“我娘烤的炙羊肉就很好吃,汁厚肉嫩。”斜睨她一眼,瞧着她的脸色。
“啊——”收鞘咽了口沫子,显得有些局促,“那你以前可有福气。”
“以前是。”桑榆给她夹上一筷子鲜嫩的黄豆芽,“不过她现在去世了,陪我这么久,也没有听过她同我讲自已以前的事儿。”
“往事而已嘛,也不用太在意。她陪过你不就好了,记住你们之间美美的事儿就好了。”
收鞘看着菜,不敢看他,筷子戳戳碗里的鱼,思忖道:“对了,桑榆,你以后可千万别在小姐面前提起你娘的名字。”
“可我挺喜欢跟别人说起我小时候的事儿。”桑榆抬头用正眼看她,企图从她别扭的神色中看到些什么。
收鞘一听也急了,猛的抬头,“千万别!”
桑榆见她上套,连忙接过话茬,疑道:“难不成我不说,她就不知道?”
“你提和她知道,那可是两码事儿!”收鞘闷闷地挖起一口饭停在嘴边,“总而言之,你不提,大家都能相安无事。”言罢,开口大嚼起来。
桑榆挤出笑脸,拿起桌面上一个空碗,给她盛上一碗嫩白的鱼头汤,“收鞘姐,我把我会做的菜都告诉你,你跟我讲讲我……”
“不行!”收鞘坚定的说,“哎呀,你好好吃饭!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多,这些事你长大了自然而然会懂。”
收鞘甩出柳白以前常拿来训自已的话,装起大人的语气,猫儿坐圆椅——假充大人,倒也十分快意。
桑榆顿时不乐意了,“那你话说一半不是磨人吗?”
收鞘用筷子指着他,“别好心当成驴肝肺啊,我要是不说,你到时候可哭都找不到坟头。”
桑榆放下筷子,裹着纱布的手轻轻将她那只指着自已,虎口磨出剑茧的手往下按。
“收鞘姐——别气了。”
随着手的下降,裸出的五个指头滑过她的手背。
丝丝麻麻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从青筋可见的骨节的分明的手,一下爬进她心里。
不知何时,她喘起了粗气。
第十四章 [往事 一]
渭山高耸无双,四周山脉连绵无尽,除了源源不绝的渭河,未曾听闻过任何人能成功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