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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6

似乎只想要再见到照顾他长大的阮清那些人。她要去哪里给他寻来?

“你也不用觉得谁亏谁欠的。”桑榆偏着头,瞧见她拧起的眉头,浓重的愁闷全封在那里边,便出言宽慰,“我落下的病根也好了,我俩不是什么债主关系。你若不嫌弃,和收鞘一样,把我当朋友也可以。”

朋友?自小到大,还真没哪个人和她说过这词。

听着陌生而新奇。

“以前是我太过于臆断,把你想得有些不堪了。”李陵韶嘴角微弓,露出一个苦笑,“好在能及时止损,倒还真要谢谢你。”

桑榆也随着她笑一下,现在没兴致跟她闲聊,只盼着她早些走,享一份清静。

李陵韶显然也看出他兴致缺缺,终于肯顺了他的意,起身微笑说:“时候不早,改日再来看你”

“嗯。”桑榆点头应她,目送人披着散落下的晚霞,消失在院落的转角。

第二十九章 【错乱一】

李陵韶终于肯走了,夜色也渐渐来临,宫门外的传过来几声钟声清音,还伴随着尖细的鸣报声,那是宫里报时的太监。

桑榆听不清他中的是什么时辰,点上两枝儿臂粗的蜡烛放在床头两边,走远些看看,大概是觉着不妥当,青纱蓝帐的床头床尾各摆一个蜡烛,怎么看都像是志怪书里描述的冥婚场面。

将床尾那支挪到床头,两个烛台隔些距离,如此再看便顺心许多。

崇陵的春里最容易起夜风,嗖嗖的凉风从跳上窗口,覆在房间里,冷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关上窗台挡住溜进的风,拖着一身的体劳心累,想着赶紧上床睡了,门外却来人送来了吃食,本不觉得饿,可一闻着桌上漂过来浓香的气味,才想起今天中午去柳白那儿,压根没吃,还耗费不少力气,这时肚子还咕咕的叫一声。

实在耐不过,胡乱的吃上一些,等用过饭,只觉得肚子有些勒,解开才发现,李陵韶来时勒得衣带过紧,直到现在,平实的小腹上都有了一圈浅浅的勒痕。

门外的侍女好像就在不远的地儿等着人吃完,麻溜的来收拾了桌上的碗筷,等人一走,整个屋子又恢愎了没甚生机的寂静。

桑榆拿过书架上一本《崇陵记事》看起来,也便消消食。

书上写的几乎是关于崇陵第一任女帝的风流与风光之事,而关于其余皇帝的生平写得相比她都要淡一些。

如今两国皆是女人当家,这倒是前所末有的局面。北狄女帝是皇姐,那崇陵的女帝呢?

他只知道名号,而不知道名字,倒还真想见见。

桑榆看着书里绘的女帝望城图,自然想起了幼年时柳如似对自已读关于北狄那位女帝的史书,当时只想着皇姐若是穿上那身霓裳凤流衣,该是怎样的英气。

但话也说回来,娘当初又是为何对神都内的事情不提半句?当时北狄国内蒙真一族上界德高望重的族长仍然当家,如若同他说了,回去将人偷偷救回来,也并非难事。

可她却只字不提,甚至末对其余人说过半句,将一切心事掩于心底。平日里对宫女都是慈眉善目的柳如似,真就能如此绝情?

桑榆想起她每月都会去佛寺上香,以及常喝安神药的事儿。如今想想,方觉得她是因为多半也是因为心中有愧。

按理说柳白闭练若成,必然会回神都雪耻复仇,那时他应也能跟着去,但要如何去呢?桑榆只恨当时没细问女人,如今只能受着柳白的欺负,也不敢多作反抗,毕竟救人这事儿,说到底还是要靠她……

很无能的表现,自已这样想到都觉得有些丢人。

桑榆抬起右手看看那日被女人握住的掌心,才发现幼年时的胎记已经消失不见,手心上的掌纹汇成了匕首的形状,这若非就是女人给他的杀人利器?

还以为会是什么惊天泣地的神器……

桑榆叹息一声,想到那天将红袖等人救走的女人,想她应该也是蒙真一族的,可按幻境中所见,神都里的蒙真人,男人已经全数战死了,女人和小孩被拿去练了奇奇怪怪的药,全死在了地牢里……

院外小虫相互鸣叫起来,在小院中显得格外热闹,而桑榆却又沉溺在关于神都及阮清等人去向的无尽臆想中。

另一边。

李陵韶打从桑榆那边走回,本来草草洗漱一番便要倒头睡去,可眼中浮现的尽是桑榆贴在脖颈间的细发,软白的细指,还有那张还带着幼气的面……

生平第一次起了对男人的兴趣,竟是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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