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可思议地用手背擦擦嘴,迷茫地瞧着白皙的手背上那抹还留存着温热的鲜血。
她哪里能想到自已会如同一个怒不可遏的失常狂一样,对着桑榆大吼大叫,还咬破了他的上肩!
“小榆。” 虞源急忙将人推到椅子上,脸上煞白不已,心骇地仿佛在向东南西北几个方向突突乱跳,一种难以言喻的忧虑挂在脸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虞源不顾他的阻挠扒开他上半边衣服,细白如玉的肩膀上一排不甚整齐的牙印就留在上边,四周还流着艳红的鲜血,从凝润的皮肤上一路下滑,最终被挤在下方的衣物吸了去。
虞源想起柜子里似乎有一些止血的药,忙去拿来给他敷上。
那药是柳白之前留下给他止腕口上的血,只是如今却用还了肩上。
桑榆也好奇地看看虞源留下的牙印子,只有两颗虎牙位置的牙齿留下的咬痕是较深的, 可以看见血红其余倒并无大碍。
“小榆……刚才怎么不推开我……”虞源面露愧色地收好药瓶,伏在他身上,不敢去看他,只望着那由自已咬出来的伤口。
“不推,让皇姐咬完,兴许就不会再发脾气了。”桑榆温柔的一笑,用手摸摸她的头顶,像个大人一样地原谅她,“皇姐要是还留着气,桑榆还有一边肩膀可以咬。”侧侧身子,把左边的肩膀推到她面前。
“呵……”虞源被他的举动和稚气的话引得嗤声笑起,带着些哭腔的音还险些破了,“只有嘴甜这点,你从小到大还是没变。”轻柔地掐掐他的脸蛋,又慢慢地帮他掀回被扒开的衣裳。
“皇姐才是!”桑榆不服道,“从小就爱对我发脾气,欺负我打不过你。”
“嗯哼。”虞源坐到他身边,并不否认他的结论。她确实是喜欢欺负桑榆,爰看他小时候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却又往往因为他脸上的稚气的委屈和憋闷的小眼神而心软,又因此想尽办法的去哄他开心。
“那以后皇姐少欺负你一些罢。”虞源温热的身子靠近他,软实的触感又向桑榆手臂贴去,水汪含光的眼睛盯着他说道,“现在长得大了,不兴多欺负,倒是可以多抱抱。”
软中带硬的触感隔着单薄的衣物传到自已的上臂,她本身的体温伴随着路上染回来的温热阳光,让人羞愧难言,“皇姐老是喜欢抱人,我们已经不是小孩了,亲昵还是要适可而止的。”悄悄地移移身子,躲过她贴近的软热,还有不知不觉飘散到鼻子里的香气。
虞源听了这话再次靠近上去,挨得他更紧,无声笑道:“这话你在叫我背你的那会儿就应该说的,现在背回来了,就又让人不要太亲昵,是得鱼忘筌,薄情得很。”
桑榆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这话讲得可真是天衣无缝,让人难以去出言反驳。
“更何况长大了怎样?你不还是我弟弟,怎的小时候能抱长大了就抱不得?”说罢,带着些堵气的将人往怀里按,桑榆不肯,却又拧她不过。
“别动呀!再弄伤手。”虞源使劲地压住怀里的暖香,满意地低头轻声道:“桑榆……我跟你说……”
“皇姐放手再说,我好听得清楚些。”桑榆半仰着脖子 ,手撑在她小腹上,努力地要远离压在手臂上的软玉。
虞源没理会他,自顾自地俯在他耳边,带着惊喜的意味说道:“桑榆抱起来跟以前好不一样。”她支吾起来,高高的鼻梁刮蹭在他的耳廓上,抿着嘴唇,小声道,“桑榆贴在身上的时候,会有点舒服……嗯……有些说不上来,就是热热的,有点麻……”
“皇姐是病了!”桑榆只听得一半,赶忙打断了她正要发表的下文。脸上显出些激奋,在她怀里扭动起来,手上也发力,一个劲的往外挣脱。
“干嘛,话还没有说完……你再动!……桑榆!……”虞源连声喝了他几次,可桑榆就是不听,她也怕弄裂桑榆手上的伤口,万般无奈之下,还是放开了圈紧他的双手。
桑榆一得放松,便从怀里离去,唯有虞源还有些贪恋他在怀里的暖意,眼里尽是依依不舍的光芒。
虞源望着坐到自已对面的桑榆,十分不解。本来还是半推半就的,怎的突然发起狠劲来?
桑榆自然懂得她那番要讲的话是什么意思,认为她这发言是大逆不道的,即便他只能算是木华家的一个外人,可他觉得两人怎么也得算得上个水浓于血的关系,接受不了这份特殊的情意。
而更为重要的,是经厉过之前阮清和红袖打着晃子,暗地里把当初懵懂无知的自已耍弄得过了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