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来轻掐一下她的腿肉,虞源腿上传来一阵痒痛,两眼混沌地睁开来,直接把被掐的那一条腿全搭在了他身上,这下倒好,好处没落着,还热上加热。
桑榆叫唤起她来,也不知她是真有这么累还是故意的不作回应,任凭他怎么叫唤,人就是没动静,呼吸声平稳得跟水面上荡漾的涟漪。
“啊!……”桑榆泄愤的长叫一声,心想等回了北狄,定要教这皇姐乖乖回自已房里睡去!哪里有人睡觉像块膏药似的黏别人的?这地儿不像是千溪城河流多如牛毛,晚上风吹水冷,一年四季都能盖着被子来睡。
北狄皇宫选地不好,四季变化十分明显,特别是到了夏至那阵子,翻个身就就算是两面煎的烙饼,加点油就可以按三个大子卖的。怎么还受得了她挨在身边睡?
这且算是刚见了面,让皇姐先适应适应几回,长久以往,是万万不可取的……
桑榆想着些有的没的, 不知多久,才被困意再次席倦,沉沉得睡了去。
次日。
皇宫外威严的军队前后夹杂着,军服不一的两阵方队前后护着凤銮,李陵韶亲自来跟虞源送行,这次来虽然没有像木华知一样给北狄带回一座桥,可却能让两地的百姓安心。
前来送行的李陵韶的十分心思只有一分用在了虞源身上,其余的都甩在銮驾后边供面首乘坐的大马车里。
此次一别,恐是难有再见之日,现在只恨当初胆小如鼠,到最后也没好好的一亲芳泽,只是打了个边炉,白过了两个月的干瘾。昨天那一握一吻,彻底的之前的矜持变成灰,被自已亲手扬在了春日的空气里。
虞源也有些不耐烦这个说话总走神的李陵韶,见她那对眼老往后边的车驾子上瞄,就感觉她是没安好心!也暗怪桑榆磨蹭到现在还末出现。
其实这也怪不得桑榆,两人早上醒来时,身上都有些汗水的黏腻,本想先洗个澡,可外边的使臣便先来了一步,请她过去拿捏些烦琐的事宜,不得已才留下两个贴身的侍卫看着人,独自先行了去。
桑榆那时正自窃喜,草草地洗了身子,头发半干末干的就穿着衣服,拿起昨天费了心思,还被蚊子耗了不少心血的菜谱就往收鞘的住处赶,交过东西后也不敢多作停留,被等在门外那两个虎背熊腰的汉子一个劲地催了过去。
等他终于到了城门外,虞源脸上已经有了些生气,而李陵韶久等他不到,想来他还在皇城中,心怀侥幸地找了借口提前开溜。
虞源皱眉瞪眼地远远盯着快步赶过来的桑榆,嗔怪他的话酿了又酿,最后还是碍于场合,不等他来到身前,便先一步上了自已的銮驾。而桑榆自然是被安置到了后边的缕花马车中。
自从掀开绸布帘子进来那一刹那,桑榆便感觉得了这车里氛围的凝重。
铺设着羔羊毛毯的车内,尹迁和高洛两人各自都板着冷脸,面对面的坐着。桑榆很是无奈,只得坐在车的正中。
早在他进来时,两人就闹过不快。热情友好的高洛跟自已的“同行”打了招呼,又说了几句热乎话,对方却全没回应,只有一张轻蔑的笑脸,在暗示着他住口闭嘴。
桑榆也不同他们作声,想起他俩的身份,他就觉着别扭。按理说,皇姐未来的皇夫,他应该喊一声姐夫的……可万一皇姐要是花心些,立了几个可怎么好?是不是要分开些喊,再排个号?
毕竟不是每个皇帝都像父王一样专一,后宫佳丽,说不要就不要了。这又让他想到了史书上关于北狄上两位女帝的情况,有名有分的,加上无名无分男宠加起来,似乎连史官都只有用“精力长盛不衰”这话来形容。
桑榆念及于此,不禁身后一阵恶寒,可惜那两位女帝都没有个弟弟,他没处借鉴应对的法子。
他觉得皇姐也应该继承些来自父王的优良传统,感情还是不要太过泛杂,最好是学着父王跟母后那样,两人同伴一生,不也和和美美的吗?
桑榆觉得这是极有道理的,便专注着运用多年积累下来的墨水,准备从远及近,由古及今地给她准备一番说辞。
与他的闲想不同,虞源此时在华贵的銮驾上坐立不安,书也看不进去,只想着召他过来解闷。
第六十一章 【归期 二】
可虞源两次想开口,随行的副将就来到驾前请示,送进来由北狄皇城送来的急文,也没法拖,赶紧批阅完了,让送信的一列骑兵连夜赶送回去。
好不容易到了休息的时辰,护军停在一处平原扎起了营地,北狄的骑兵扎个帐篷,那都不能当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