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给出的台阶下,紧张地与她对视。片刻后,虞源收回不甘的眼神,僵硬的脸部放松下来,忽然轻笑起来,似乎是在回应他之前俏皮话。
桑榆以为又逃过一难,也学着她在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浅笑。
虞源是在笑自已傻气。自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藏什么呢?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的掩饰罢了,无异是问客杀鸡——多此一举。
“小榆也觉着高兴吗?”虞源脸上依旧维持着那一抹浅浅的笑意,紧皱的眉间已经松开,轻松道。
桑榆本以为即将恢愎如常,却被她一句话问得再次云里雾里,“高兴呀。”虽然不知道高兴些什么,但遂她的愿多半是出不了岔子的。
虞源突然出手抓住他的手腕,抖落他手里坏事的捣药杵,拉着他转个半圈,使其背抵靠在桌边,自已则站在他面前,靠着身高和力量的优势把人圈制住。
“小榆,老是在逃避。”虞源将软和的胸脯不留余地的完全抵在他身上,“我对你如何,你心里早就有底了,是吧?”
桑榆一下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一阵寒战在身体里油然而生,“皇姐是我的亲姐姐,自然是对我很好。”特意地将“亲”字咬牙而出,却因为事实与话语不符而糅杂着不少的虚气。
“是啊。”虞源既不反驳也不止口,怜爱道,“也正因如此,我们要永永远远的在一块~,连母后也说过,让我竭尽所能地照顾小榆。”
桑榆应承道:“不用母后说,皇姐也一直把我照顾得极好呀,是非伦理的道理还是皇姐教给我的。”
这话似乎戳中了虞源的痛处,捏在他手腕上的手掌突然加压,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压制住自已的虞源这时也咬牙回敬道:“这世间最好的照顾,莫过于一生一世都在一起,最好是举案齐眉,白头携老~你说——对吧?”
“不……嗯……对……”桑榆才开口一个“不”字,她就狠狠地使劲收紧手掌,入骨的压迫让他难以把简单的两个字顺利说完。
“小榆也觉得对就好。”虞源自觉得担当起了裁缝的责任,帮他把话裁剪得合理应景些。
“皇姐,冰都要化了,”桑榆还想着最后再挣扎一次,可这语言在虞源吃人的眼神和逐渐靠近的脸庞中显得苍白而无力,“我……我们还是早点弄完喝一点吧。”
虞源默然无言,只管悠然地拉近两人间双唇的距离,慢慢享受着他欲哭无泪的神情。
“皇姐,你不是热嘛……”桑榆转过脑袋,恨不得把头转到后背去,好躲开她的亲近,“喝点冰的吧,冰的去火……”
虞源最后停在他的耳边,细声道:“小榆才去火~”言罢,不由分说的用湿润的贝齿擒住他的软唇,将人按好,对他柔软的双唇展开热烈的追逐。
桑榆拼了命的在她怀里挣,换来的只有她收紧双手所带来的痛苦,虞源两手圈住他抱起来,走几步来到门外,一手将门关好。桑榆也只有在此时才能偷来一点空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虞源!”桑榆急起来,带着怒气喊出她的名字,“我最后说一次……唔……”
这示威的话最后还是消失在磕碰的唇齿间,虞源身体火热得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撕扯开两人的外衣,桑榆更是六神无主,眼里挤出几点泪花,一个劲地向后躲。
身上只挂着轻飘亵衣的虞源拉着桑榆缠了半天,身上的火气越发的烈,堵在腹中进出不得,急得无意中在桑榆下唇咬了好几个唇印。
“小榆……”两人缠绵许久,却无实际的进展,虞源实在无助,难耐的喘着断续的粗气向桑榆问道,“好难受……接下来要怎么办……你告诉皇姐……可好?”
桑榆闻言,心中只觉万幸,放软声音安慰她道:“皇姐别动,我……”两手轻轻地在她掌间脱开,靠着记忆按上她腰侧的穴位,替她去除着身体里的难耐。
与此同时,渭山之巅。
狂暴的风雪拉扯着几乎寸草不生的石壁,阮清身披厚实的黑袍,内里穿着轻暖的羽衣,手中握着最后一株异雪草,独自走到了山巅之上。
来时带了一竹篓抗寒用的异雪草,如今只剩下最后一株,背篓也早已丢弃在了半道上。
阮清眺望着远方,只见着一片漆黑,深远如海。
转而望向自已手里仅剩下的异雪草,还有下山的肉眼可见的各类绿植,轻轻缓了口气。
好在下山的路上背阴生长的异雪草极多,倒不必担心中途撑不过去。
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