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犯病,这才半推半就给了她。
桑榆从寻榆嘴里知道,她找自已找得苦,由此感激,将打定好的一月一次的准则折中,改成半月一次的原则。
她可倒好,蹬着鼻子就要上脸 —— 得寸进尺。三天两头的缠着要,甚至有两次强行要与他白日宣情。他也没法,强龙还不压地头蛇,更何况,自已顶了算是才出苗的蛇崽,实在逃不过,只有顺从这一条路可走。
眼下自已唯一的出路,似乎只在医馆里的那十几本还未查阅过的医典里。
虞源陪着他用着晚饭,期间越想越是吃亏,自已原意是要来替他跨过心里那道坎,才想要同他一起洗个可肌肤相亲的澡。如今倒好,反倒是成了欠情的一方,这事自然也不好再提的,当是打了水漂。
用完晚饭,桑榆便急着跑出去,美名其曰是要替她吩咐厨房给她弄点热水洗澡,可直到她洗完了,手指泡得有些发皱,外头才有人回来的声响。
“小榆,去干嘛了,这么久?”虞源对着尚无人影的门口喊一声。
片刻后,两个女侍抬着冰块进来,放在屋子的角落里,随后便苍皇离去。
“我看今个儿是个热天,就去让人带了点冰块过来。”桑榆紧跟着进来,扬扬手里的混着冰的果汁,含笑道,“还给皇姐稍上了甜点。”
虞源用干毛由搓着时不时滴着几滴水的头发,走到他面前,直言道:“我看你是故意躲着,不肯早回来,怕我逼着你跟我一块洗是不是?”
“哪里有的事,”桑榆拿起勺子挖上一点,讨好的送到她的嘴边,趁她吃下时再说到,“不过是怕皇姐晚上睡觉时热着,才特意让人给皇姐的小院送冰去。”
虞源恨恨地嚼着嘴里的细碎冰屑,冰凉甜蜜的汁水沁人心脾,从头上直直往脚下冲,镇得心里起不了火:“别跟我耍那些心眼,今晚我就要在你这睡。”
他也猜着皇姐不肯回自已小院,不过是随口说说,其实根本没到过她房里头。
“说得你哪晚不在这睡似的。”桑榆不太乐意地嘀咕一句,拿起桌面上另一份冰果汁,用另一个勺子也吃上一口。
虞源静静地瞧着他认真嚼冰的样子,清柔的眼神盯着碗里的被果汁浸红的雹冰,红润的嘴唇似乎是也不知是被冰着的,还是原来就如此红润,比化上胭脂的还要吸引人。
更要命的是那唇瓣的动作,闭合着两唇在嘴里仔细的嚼着冰,细微的动作可爱得像是要了自已的命,想想这一个多月来只尝过几回,就觉得是一种巨额的亏损。
“小榆,”虞源情难自禁般地点上他的嘴唇,在他迷惑的目光下缓缓开口道,“你这儿咋长的,嗯……好灵性。”
桑榆仰起脸,嘴唇不自觉地扬一扬,吞下嘴里的嚼得差不多的冰,嫌弃道:“皇姐还是去问母后吧,小时候别人都说我随她的模样长。”
虞源最恨两人独自时他提起逝世的双亲,嫩白的脸上好像挨得一巴掌,到嘴边的情话全倒了胃口。
“哼……”虞源从鼻子里吐出无奈的哼声,转而拉他坐下,兴致缺缺地吃完,搂着人入睡去了。
桑榆没她烦扰,欢喜得很,躺在她怀里,没一阵就睡熟了。而虞源今夜不折腾他,不但是因为被他的话毁了兴致,主要还得是前天晚上刚在他身上翻云覆雨过一次。
本着乐而不荒,纵欲有度的原则,又怜惜他今天练了一天的剑,不然哪里会如此容易饶过他?
桑榆睡到深夜时分,内急得很,眼里开出一条缝来,脑子被急醒了,四肢还睡着,心里鼓动好几次,才有幸请得两手两脚配合着爬起身。
桑榆从虞源怀里脱出的感觉很强烈,虞源半开着眼,翻转过身,轻声询问着正在穿鞋的桑榆:“小榆……去哪儿?”
桑榆顿上会儿,方才回道:“如厕……”
虞源不再作声,垂眸目送着他的离去。周边潜伏的侍卫多得是,她倒是完全不担心半路会出些什么岔子。
桑榆一出院门,走没几步,就闻着一股不太对劲的药味,味道不冲,甚至是很细微,若不是在药房里待过些年头,闻不出来。
起初脑子不大清醒,也没太当回事,直到借着路上亮堂的灯光解手完毕。在回去的路上,方才发现端倪。
守候在两旁的侍卫很不对劲——两眼是开着的,却没有神采,更不会向他行礼问好,仿佛一个木头人,直挺挺地站着。
桑榆抬手在他眼前晃晃,人没动静,后背惊悚得忽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无意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