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另一种解欲方法】
虽然出了点血,伤了掌心,但好歹算是解决了燃眉之急,也不算坏。
阮清和虞源两人间一触及发的斗争,随着桑榆不断滴落的血液无声滑落,那两把刀也不知被丢到哪个角落。
“小榆,”虞源一把推开阮清,封住他的手臂上的穴位止住血,拿起他两手腕,疼惜道,“我带你去找御医。”言罢,拉着他就要走。
被推到一旁的阮清顾不得许多,在怀里东找西翻,拿出一青玉瓶来,出手拦住虞源,“这点小伤,敷上便好。”拉起他另一边的手,打开药瓶就要敷上。
“滚!”虞源怒不可遏地要伸手再推,这回却让阮清闪身躲过,“要不是你,小榆哪里能伤,再说那药瓶里还不知道是不是毒药!”
“你!”阮清也还在气头上,却恐桑榆再做出挡刀的傻事,只能怒而拂袖道,“分明你,年纪大还爱发脾气,哪里配当人姐姐。”
“说得你配似的,浑身上下都是毒药,心毒嘴也毒,一个不折不扣的毒妇!”
……
两人的心思转从用手打架变成用嘴打架,虽然不用再担心两败惧伤,但先关注一下我手上的刀口好吗!
桑榆在一旁边看边劝,但却没有多少功效,虞源要拉他去见太医,阮清非要用自已的药,两人就着这个问题吵架不休,竟白让桑榆流下不少血。
不过最后在桑榆的要求之下……不,应当说是哀求,还是用了阮清的药,只是惹得虞源不太高兴,桑榆在她的怒目之下不敢抬起头,畏缩着让阮清给他上药。
阮清脸上挂了一夜胜利的笑,即便是在后边笑累了,那盈满的红唇怎么看都好似有些似笑非笑的感觉。
清晨。
今天的秋风格外的凉爽,北狄即将迎来了第一场秋雨,闷雷在乌云之上闪烁,轰鸣的雷声率先惊醒了趴在桑榆胸口上呼呼大睡的虞源。阮清捞不到她那样的好处,在上药时被她从后背偷袭一掌打晕过去,随意的丢在床边,任她睡去。
此人并不如桑榆所说的那般平庸,身上的带着的幻药前所未见,就连识遍天下毒药的虞源也难以察觉。实际上昨夜已着了她的道,若是没在后面偷袭,谁制服谁,还很难说。
从未中过别人计算的虞源昨天失了手倒还不是最为气愤的,最为可恨的连桑榆也要当着自已的面为她求情,这让她大为振怒,若不是见他负伤,倒真想给他一巴掌!
“桑榆。”冷眸相视于他的虞源整个身子几乎都压在对方身上,就算不论沉沉的胸脯,光是自身的体重,就让桑榆呼吸有些困难。
虞源见人没回应,两指掐在桑榆清瘦的脸上拧着转过半圈,没好气地喊道:“起床!”她还在气昨夜桑榆维护阮清上药一事,气结在心口,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嘶……”脸皮上的绞痛让桑榆闷哼着倒吸一口凉气,手摸在痛处,却又不小心碰着那伤口,再吃了一疼。
“哼!”虞源冷着眉目哼一声,嘴上还要再嘲讽一番道,“还知道疼?叫你不要上那毒妇的药,偏不信。”
“皇姐,”桑榆胸口被压着闷得慌,两眼迷糊的赔笑道,“小榆有些透不来气……”
虞源心里冷笑,非但没有心疼的意思,反而加重了下压的力度,“你透不过气,怎么不和那毒妇说去!”
桑榆小心的用手背揉揉眼睛,眼前的模糊才恢愎清晰,继续赔笑道:“小榆只想跟皇姐说。”
虞源拿下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揉,并将手摆在眼前,赌气道:“那你昨晚弄伤手怎就只知道和她讲,把我谅在一边!现在又在这儿跟我油嘴滑舌,真当我心宽得能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别人打情骂俏吗?!”
桑榆见得她眼里泛起的血丝,忙安慰道:“阮清知道我们是姐弟,小榆也只是不想让皇姐和我们的事被人传出去……”
“这样……”桑榆眼神闪躲,低声道,“皇姐会让人瞧不起的……”
虞源哑口无言。
确实,桑榆和自已之间的事,在明眼人面前,就是放不上台面的事。
“那么,”虞源泛起血丝的两眼又红上几分,稍稍支起上半个身子转头看向趴在床头的阮清,冷声道,“杀了她就我们就能继续在一块了!”
“擅闯皇宫行刺皇上,这条罪坐得可实了。”
桑榆心颤着用手的上臂轻轻夹住她的脑袋,转回来与自已对视,两眼幽幽地望着她,软声道:“就算她救过我,又抚养我多年,皇姐也要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