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丘极为显眼,阮清低头看看自已的,心中轻叹连连。
其实小榆嘴上不说,但从平日里种种表现来看,他对丰润的女生具有更多的好感,虽然达不到沉迷的地步,但多看两眼是免不了的。
僻如她和杨淑一起出现在他面前,小榆的眼神会先从打在杨淑身上,至于先看哪里嘛,自然不必明说。
“哎!哎!哎!”
阮清从被子里拉开一个口子,拖住虞源的手拉出来,没好气道:“这太阳都下山了,小榆不用吃晚饭嘛?还搁这儿睡。”
“啧!”虞源身体软得像没力气说话,由着她往外拖,从被子里温暖离开,几缕润开的湿发贴在额头上,香脖之上左一半挂着汗珠,右一半的汗全留在了桑榆的衣服上。她坐正在床上,下眼皮是还贴着两块干巴巴的绿膜:“小榆下午时才喝过粥,急什么!”
阮清用怪异的眼神瞧着她,手向她一指,怪气道:“滑皮润肤的青鱼龙皮,那鱼的皮三年才长一寸,你还真是舍得下本钱啊。”
虞源被她这一指点醒,不知道她所说的什么青鱼龙润,只记得是两块绿得发光,腥得呛鼻的东西,手指往上一刮,把它摘了下来:那原是女医给的养颜之物,只是配着几粒青色的丹药内外兼用,睡前一时忘记拿下来了。
阮清略过虞源来到床边:“真别说,那东西的颜色还挺般配你的。”
桑榆胸口的衣衫被捂出汗浸透,一条长长的湿迹半干半湿的从左胸延伸至右胸,阮清撩开薄而透气的丝被为其散热。浅红的锦一被扯开,桑榆大腿左侧衣服上一块湿漉的痕迹立马显现出来,一小块浅浅的水渍,在锦白的衣物上显得有些透明。
“你……你个畜生!”小榆身上的湿迹把三日没休息好的阮清刺激得不轻,肚子里的火药桶像被打火石擦出的火花碰了一下,砰的炸开。
“我让你照顾好小榆,不是来让你对他发.情的!”阮清在她眼前狠狠拂袖,再去帮桑榆将膝下部分仅剩的锦被拿走,丢在床边。
虞源如迎面被她一头冷水浇在头顶,冷如寒霜的目光在她身上剜过,但却没来由地觉着湿润,做一个低关思故乡的姿势,已重回白润的皮肤上再添上一层云霞似的红晕。
特意回头看看小榆大腿上,一下便完全理解了她的话。心里虽是不服,却无从辩解。
“要是我再晚回来些,还不知道要把小榆怎样呢!”
“让你照顾,还不如叫宫女来得实在,弄得小榆一身汗!”
“多大个人还敷什么鱼龙皮,不服老还弄得小榆一身的鱼腥味,难闻死啦!”
……
阮清一面喋喋不休的骂她,一面拿来干毛巾替桑榆擦汗。虞源被外人见着此形,也难以开口,所以的脾气和怒火像沉在深海里的险潮,一时间喷不上来。
第三十九章 【精血】
阮清趁着骂人的工夫,拿着毛巾也就把桑榆身上的汗擦干抺净。
虞源对她有着各方面的考虑,再加上确实是自已照顾得欠妥当,闷着一肚子的气在一旁闷声不语。投鼠还忌器,何况她手里还捏着小榆的命。这要是吵起来打起来,对她是有害无利。
这阮清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主儿,按现在的情形来看,嘴皮子上的亏,自已还真就得吃。
阮清才放下擦汗的毛巾,唤人去热水房取来几大桶的热水进院,宫女排着长队,像一路队列短小的行军蚁,每人拎着一大桶刚烧开的水进了房,把大浴桶装得大半满,其余的全按着阮清的意思靠着墙面,挨着墙转一圈。巨大的水汽从水面上升起,氤氲的水汽在弥漫飘散,珠帘上的珍珠蒙上一层水雾。
阮清关上窗,不让水汽过多流失,又取来小院井里的水亲自勾兑着浴桶里的热水到刚好有些烫人的程度,往桶里撒入一些草药,黄的白的干药根茎吸饱了水,迅速地沉入桶底,干青的草叶子和干枯的药枝漂浮满了整个木桶。其中几片橙黄色的薄木片,不断且无声地蒸发着木桶里的水,活像一块烧得通红的铁片被丢进了冷水里。
整个房子里,满是药味和薰人的水汽。朦胧的水汽把被子和帘子,一切可以依附的东西都沾了个遍,连虞源的头发也有些湿润,像是抺了一层浅浅的清油。
阮清重新回到床边,一股挠鼻子抓心肝的味道就朝着虞源的鼻孔钻进去。她虽然从病营里回来时换过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但出来之前经过药薰,身体里面的味道本来也大。再与现在整个屋子里的整调和在一块,怪异的味道,简直比冬天里发坏了的鱼肉腥臭味还要让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