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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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客 > 哪儿有不侍寝也能活的地方 > 分卷阅读250

分卷阅读250

旖旎似一只猫爪子,一条头顶绒绒的猫儿草,在心间上上下下的撩动,再一点点往下,毛绒的草团子从胸间的山顶上滚落,滚到肚子上,再一溜烟,一个滑铲,落在了沼泽地里。

还睡个球!

虞源直接掀开被子,踢开钻进被子的冷风,衣服也不套,半踩着鞋子,强制性地压制住内心的悸动,轻声慢走,掂着脚尖,像踩在豆腐上一般,力气全往脚后跟收,就连呼吸也要定量,每次进出的只能那么点儿,不能多了,喘气容易粗!说不出的小心。

阮清在另一边几乎也保持着同样的动作,落地和呼吸的小心翼翼都如出一辙,都是生怕对方听见。但她却比隔壁的虞源快上一步,虞源下床的时候,阮清已经走到了半开的窗边。

窗户外风一吹,翠绿的树叶子萧萧瑟瑟地响,早秋时节几十片枯黄的树叶争相打着旋旋下落。耳尖的虞源抓住这个机会,顶着这阵风吹落叶的声音,三步作一,掂着脚尖往前快速移动几步,踩在点儿上跑到窗前。

阮清也是眼疾手快,麻利地再撑窗,单手撑在窗台上翻了出去。稳稳地落地,脚尖压在地上的声音被树叶的沙音盖过去。

虞源摄手摄脚地拿起窗杆,打算支撑窗页。可事发突然,一个食指大小的竹杆戳破窗户纸,清冷的月光从竹杆洞里飘幽暗的房间,正对着虞源的鼻子,在上面打出一个光点儿。

虞源才反应过来,那缕月光就被扑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如急流般冲出来的白烟。

虞源赶在烟撞在鼻子上前马上禀住呼吸,白茫茫的烟蒙上她的脸,熏在眼睛里。她用手指往竹杆眼上一堵,断了白烟的出头之路。

它没办法,只好原路返回,阮清觉得一团子气喷不出去,嘴巴就要离开,可不幸地还是没赶得上,一缕白烟冲进口腔,灌进咽喉,直冲脑门。

虞源头脑迷糊,墙外的阮清感着整个肺都在抽抽,两人手脚同时软下,牙齿在微微打颤,上下敲击正好两下。阮清率先顶不住这股蛮横的力量,柔软的后背和坚硬冰冷的地砖相撞。

墙内的虞源手脚发软,里面的筋好像都被抽离,骨头像浸在热水里好几天,软得不像话。

但当倒伏声透过砖墙和窗纸,传进虞源的耳朵里时,犹如给她喂上一口强心活血的药剂,促使着她拿掉窗户上的挂着的竹杆子,一把丢在地上。

“咚!”虞源用头撞开窗户,从软乎乎的脸颊上拉出一个胜利的笑,不光是脸上,鼻子上,眼睛上,甚至是在前额上飘荡的头发,都要弯出一个笑的弧度。

虞源借着云上月光,扬扬自得地俯视着地面上双眼逐渐上翻并失去意识的阮清。

她仿佛又被灌进一口强心汤,提上来一口气,手脚并用的翻出窗外。

这姿势并不好看,但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对倒地者的戏谑,讥讽和奚落。

阮清恨的牙根直痒痒,可水一样的牙齿切合在一块并没有感受到,喉咙也发不出咒骂地话,轻握的双拳也没力气挥舞。

所以她只有用遵循药性而上翻的白眼,向将走的虞源表达着内心的问候。

头顶的月亮虽高,但还显然还没到月半三更。

但无妨。

左右是桑榆主动要求的,那晚去不如早去,春宵一刻值千金。一刻千金,多贵啊!不能浪费……

况且,碍事的人已经解决完了。

今晚必然是个美好的夜晚~

桑榆虽无心在那三个圈圈上作文章,但那两货,指望着自己旧病刚好能放过自己,那怕是有些悬。

他本想躲起来,比如悄摸声的睡在耳房去;溜去别的宫殿去睡……

但桑榆前脚还没踏进耳房呢,椅在门外远远睨一眼,黑不溜湫的像块大黑炭。

他怂了……

一声不响地转回床上,栓过门窗,拖着疲惫的身子,倒头便睡。

虞源慢慢悠悠地来到院里,气喘如牛地靠在门墙上,洁玉般的额头上渗出几滴冷汗,软柔的晚风一吹过,有汗的地方便凉丝丝的。

虞源半抬着里边像塞满了棉花的手敲打在门扉上。

“笃笃……笃笃……”

门里头没声音。桑榆太累,睡得很沉。

虞源没力气敲门,身上也没带半把刀啥的,看见地面上一颗小石子,拾起来走到窗前,在几乎拳头大的窗户页上戳开一个大洞,瞅见桑榆在里头睡得正酣。

“桑榆!桑榆!”

虞源不服输似的又叫过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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