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捕捉。
桑榆左右闪躲,不肯就范,嘴里嘟囔道:“才……唔……昨晚才……”
“昨晚没有……那是小榆自己够了,皇姐还没呢~”
“走开呃……我饿了。”
“就一小会儿~小榆,就一小会儿~”
桑榆知她定不肯服软,张中嘴就要咬向她的肩头。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试探性的叫喊:“陛下,该出寢了。今日还有万机待理呢。”
虞源竟然真因寻榆的唤间放开了压在桑榆肩后的双手,拉着他堪堪起身。
桑榆当时纳闷,这皇姐脖子可硬得很,特别是情虫上脑的时候,就因为寻榆的三言两语就这样放弃了?
当他在下午时瞧见有人偷偷摸摸在大门外张帖红艳的喜棱时和剪纸时,他便瞬时明白了。原来寻榆口中所说的“万机待理”是指着虞源张罗着和他结亲这事儿。
但对不日即将跟阮清远赴神都的桑榆来讲,并不是什么好事。其中担忧颇多,日后若是回来再见她,怕是她会对自己看得更紧……
想想自己让她这做皇帝的折了这么大的面子,新婚之时皇夫跟着别的女人跑了!这恐怕会成为整个北狄的牧人茶余饭后谈资吧?
那以后关系破裂,她会对自己冷眼相待?还是反目成仇?
桑榆觉着都有可能。
正在桑榆坐在窗前对着树堆下的十来根夜鸣鸟的翅羽发愁时,虚掩上的大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来,一个熟悉的青衣女子从门外走进。
“阮清姐!”桑榆惊讶地喊一声,心中惊喜交加,脸上愁容尽扫,一路小跑出去笑脸相迎。
回来的可真是太及时了!
“阮清姐!”桑榆微笑着跑到她跟前,暼见她略微破损的衣角和满身的邻木香。
阮清板正的脸上带着风尘,一双柳眉澈目愤意融淬,掐住迎面而来的桃腮清容,疼得桑榆抿着唇反抗。
“阮清姐……唔唔……放手。”
“说!是不是想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和那老变态成亲?”阮清掐着他上前两步,左脚向后屈去,合上半开的门。
桑榆起了水眸,闻到了她身上散出苦苦的药味,掂着脚尖去拨她掐在脸上的手,哀求道:“是皇姐临时起意的,阮清姐怎能怪我……”
阮清那捏着一层滑腻如水豆腐般的两指再向上提些,厉声道:“我知道!要你主动去提,也没那个胆儿。”
“唔!”桑榆再疼吟一声,不满道,“那阮清姐干嘛要掐我!”
阮清瞧他是真发疼了,方才肯放下手,可肚子里瞥着的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委屈地嘟囔一句:“就不兴我耍耍小孩子气嘛?”
桑榆揉着微微发烫红的脸颊,阴阳怪气地回她一句:“那以后我叫阮清妹妹好啦,如此一来,阮清姐就能一直耍小孩子脾气了。”
阮清望见那皮肉发红,也心疼地扶上去摸摸:“真掐疼啦?”
桑榆没理会她,拿起她坏得整齐的衣角,鼓着气问:“这是让跟着去的侍卫弄的?”
“没错!”
阮清一提到这个就来气。她清晨才起床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着朝露,踩碎一路清晨的宁静,从皇宫赶赴至扎营之地。阮清听闻那马蹄声极不寻常,对持着厚眼圈的信兵手中之物很是好奇,手头上对恰好有新研来的药,索性先拿人试试手,
这次的药是极好,真正的做到无声无味,散入风中,不出片刻便人仰马翻,可惜天意弄人,药才放出去,北狄的风就转了向,反着吹向了自己这边,那领头功夫还算是深厚,趁着她看密函的功夫偷袭过来,两人缠斗一阵,阮清才得以脱身。
回宫一路上见着张灯结彩,那函上所说的“三日后才回”,其中由于,不言而喻。
想她在千溪城只差短短几日就要和桑榆结为连理,如今可能已经让人捷足先登,抢先她一步占了名分可如何能忍?
好在回来的还不晚,桑榆还未她结亲,外边的红布彩带,只不过是先行布置下的。
阮清同桑榆讲完,对拉着他进房商讨一阵。直到院门被另一人以同样的粗暴方式踹开来,房间的门扉见着大门受如此对待,也不禁害怕地抖上两下,提醒着房内二人。
被阮清提前归来打乱计划的虞源挟着一腔怒气走向房内,可当她脚还未跨上台阶时,紧闭的房门便先行打开来。
台阶下的虞源瞪向台阶上的二人,清澈如水的眸子圆睁着,水眸中的水似乎烧开的,快要翻腾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