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个不停,喋喋不休的同时沾了几分可爱,温轻澈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爱说话,但他只是微笑听着她的话语,课堂上她总是放低声音,小小声说着,温轻澈喜欢看她的眼睛,像颗被烧得透彻的玻璃珠,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的?。
眼对眼的情况下会有意外的,是突然的笑,是突然的避开目光。
阿兰的书包里装的最多的不是书本不是文具,而是一些吃的,法兰西独有的食物是少年从未见过的,她像是一只小老鼠,藏着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东西,她也愿意分享着。
教室里听着最多的话语不是讲台上,不是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的老师,是同桌的少女,敞开耳朵尽是她的声音。
……
“你的那个阿郁是不是骗子?”
在某一天,在傍晚,谢思鹿亲自开车接着温轻澈,她随意说出的话语是让少年认真起来,“她不是。”
枫糖色的昏光不停下坠,少年的声音起起伏伏,“她不是骗子,你不要乱讲。”
他像是生气了,但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谢思鹿说道:“我给你的那张卡你拿回来没?”
听着她的话,温轻澈竟是忘了,他的短暂沉默是让谢思鹿笑了笑,“那张卡我都忘了,只是今天我无聊查了查,你猜怎么样?”
“怎么样?”
“每天都在花钱,你好像快一周没找你的阿郁了吧。”谢思鹿继续道:“取了已经不止十万了,其实就算把钱全部取了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损失,但这个前提是你在用钱,现在是那个朋友,我不喜欢这种说话不算数的人,明天刚好是周末你去找她,把卡要回来,钱尽快还了。”
简郁几天前就出院了,温轻澈没有赶上,或者说是忘了这件事儿了,其实错过一次也不算什么,他错过很多东西,迟到与缺席也经历过很多次,温轻澈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听着谢思鹿的话,他也没啥硬气的表现,难道是要怀疑谢思鹿所说的真实性?他还没有无理取闹到这种程度。
“我知道你在乎她,但有事情你必须要狠点,有些人就是利用别人的好心做些鬼鬼祟祟的事情。”
她说得不好听,但温轻澈也是默默受着,他拿出手机向着简郁发了条讯息。
讯息的内容很简短,明天我去找你玩。
夜晚有着彩虹,五颜六色的清晰与明亮。
周末的温轻澈穿着一件白衬衫,扣子扣得一丝不苟,他依旧纯粹,少年没有坐那些豪车,是独自搭了公交往着旧址而去。
车窗外的光景是熟悉中搭了点陌生,花还是花只是叶子变了样,故景是在慢慢消亡接着变为新物。
温轻澈看了看手机,简郁的消息是凝固在了晚上十一点钟,她就只是回复了一个好字。
来到那破落的建筑群,老旧的街区,温轻澈寻着以往的足迹敲响了简郁的房门。
敲门声响了几秒,才是听见里头的动静,早上九点多,简郁把门打开,屋内的空气稍微浑浊,温轻澈看着面前高出自己一截的少女,她显然是刚醒没有多久,那浅浅的疲意还挂在脸上,她打着瞌睡像是家养的宠物,温轻澈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亲近无比,“你刚醒啊?”
他这一摸是让简郁的困意全无,是瞬间的精神抖擞,连刚想打的哈欠都不翼而飞。
温轻澈是推了推简郁,然后错过她进了屋,但家里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他很少进简郁的家,因为她的母亲不喜欢自己,总是透露那明显的厌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引起她的不适,可温轻澈总是笑脸相迎懒得计较。
“你家里人呢?”他适当一问。
“在医院。”简郁回答着,闷闷不乐的声音是让温轻澈看向她,这才是发现她脸上有伤,“有人打你了?”伤痕很浅,不是最近。
简郁稍微一愣,然后摇了摇头,是不想说,不愿说。
温轻澈也不急躁,是在屋子里转了转,然后又是看向简郁
妄加揣测是没有用的,有些事情拖是没有意义的,他又瞧了瞧简郁家里的装修,是无意间地问道:“阿郁,我给你的银行卡呢?”
“在我妈哪里。”她回复得很快,也胡思乱想得很快,“你是来要钱的吗?”
温轻澈瞧了瞧少女,对她轻笑着,温轻澈摇头,“不是,反正钱都是要花的,用在你身上我自然是愿意的。”他凑近简郁,嗅着她衣服上的洗衣液味道,“阿郁,你要用多少钱就跟我说哈,你和我这么好,我不会不给你的。”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