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样,如释重负。
“朝沐。”燕来点头,然后朝着窗台扬了扬下巴:“你和林擒的衣服。”
朝沐看了看还睡着的林擒,问道:“师姐呢?她不用改名吗?”
“你不知道吗?”燕来望向他:“静花庭名册上,没有她的名字。”
“没有?”这个信息显然出乎朝沐的预料:“你怎么知道?”
燕来朝着只剩下骨头的烤鸡努了努嘴:“薛城脆果烤鸡只有南市一家,我从薛城协灵办出来的时候顺带买的——摸了趟档案室,还好静花庭的比较显眼,没费什么功夫。”
朝沐不禁多看了他两眼,这个人虽然举止粗俗言行也非常不讲究,但却好像格外心细。
这么想着,朝沐一边走到窗台边上拿起自己的衣服,可这刚把叠得齐整的衣服披散开来,却发现是件青衫罗裙的女装。
这肯定是给林擒准备的衣服,朝沐脸上一红,连忙放下,然后转手拿起了另一件。
可就在他准备穿上的时候,却发现……这怎么还是一件女装?
他茫然地回过头看向燕来,目光从疑惑渐渐开始惊恐起来,这燕来,他该不会和那个王阖一样……
燕来懒得搭理他怪异的眼神,他手上拿着鸡骨头正在逗盖世天尊,在狗子看智障的眼神中,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十六年前,楚国咸亲王苏烈谋反事败,时任户部侍郎瞿宏海受到牵连,满门抄斩。”
“覆灭之际,瞿家最后的血脉,也就是小公子瞿英在仆人的看护下,连夜乘船离开大楚,逃亡唐国。”
燕来说到这里,抬眼看向朝沐:“你可能不知道,那年唐楚关系紧张,从大雲驶往洛水的船,只有一艘,而当时,我就在那艘船上。”
刚刚从瞿英更名的朝沐,他看着燕来的眼神,心中不由自主地开始慌乱起来:“原来……当年我们还曾共乘啊……”
“那艘船……”燕来勾起嘴角笑了笑:“翻了。”
“运气不好,撞着个大人物,白米学宫的儒圣熊霸夫子,那天喝的烂醉如泥,踏行屈江,一曲大江词剑气激荡三千里,引动屈江地龙翻身,满船皆覆。”燕来朝着朝沐挤了挤眼睛:“共乘过哈?”
朝沐抿着嘴唇,没有再应声。
“瞿家公子瞿英,逃出楚国时就已经是七岁的孩童了,十六年过去这是返老还童了吗?”
“真正的瞿英早就溺死屈江了,大楚瞿家根本没有后人。”
燕来打量着朝沐那张清秀可人的小脸和窈窕修长的身段,舔了舔嘴唇:“爷,永远不亏!”
群 16821
【提取群】168二1
11.不会真有人觉得女主角是林擒吧?
人都会有自己的名字,好听些的带着诗情画意,贫贱家取着狗蛋、二柱的,图个好养活,但无论如何,人总得有个自己的名字。
可她没有,从她出生,用的就是别人的名字。
大楚国,新历七十一年,瞿家满门抄斩,瞿宏海虽洞悉事变,但坚守名节不愿潜逃,托孤小儿瞿英于忠仆朝氏,星夜登船逃离大楚。
却有谁能想到,白米学宫的儒家圣人熊霸夫子恰逢登览泰巍州绝景,远见山川雄壮,痛饮烂醉,挥剑赋诗,一曲大江词引动地龙翻身,是日,屈江巨浪滔天,满船皆覆。
那天,瞿家唯一的血脉,七岁的孩童瞿英溺死屈江,反倒是仆从朝氏侥幸活命。
这朝氏年幼入瞿家,与瞿宏海情同兄弟,瞿临终托孤于他,结果他自己苟活,却未能保住公子性命,心中无限悲痛自责,走投无路之下,已近疯癫的他便生出了一个令人错愕的想法。
朝氏入唐国洛水州,娶一妻生子,将自己的孩子取名作“瞿英”,年幼时便告知其乃大楚瞿家后人,肩负血海深仇,终有一日要回到大雲,为瞿家满门昭雪。
朝氏早已疯了,他甚至没能发现自己的孩子根本就是个女孩儿。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临入静花庭前,我母亲告诉我的。”朝沐把手里的衣服抱在胸前,垂着脑袋,睫毛微颤:“名字,还有身世,父亲虽然已经魔怔,但母亲待我极好,她曾说过,若是不想这么活着,那拜入静花庭后……就不用再回去了。”
燕来解下腰畔的酒葫芦,咪了一口:“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吗?”
“我是掌门亲传,一人一屋。”朝沐自嘲似的笑了笑:“女扮男装会被发现的,都是过往做过女孩儿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