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被奉为佳话,而韩宗嗣的那句话,整个大唐更是无人不晓。
“世间尚有肝胆在,天下何处不龙虎!”朝沐深吸了一口气,何等讽刺,当年背水一战满门豪情的龙虎王阁,如今却成了覆灭无辜宗门的暴徒!
燕来走到两个女孩儿面前,伸手轻轻揉 搓着林擒的脑袋,难得温柔地说道:“道理是相通的,只要悬壶救世的心还在,静花庭就没有亡。”
平复好心情,朝沐看着燕来,看了许久之后缓缓开口:“摸够了就把手拿开。”
“哦,哦哦。”燕来连忙把按着林擒脑袋上的手拿开。
朝沐眼角一抽,咬牙切齿地说:“我说的是我屁股上那只!”
尴尬地笑了笑,燕来把另一只手也收了回来,在盖世天尊看垃圾一样的眼神中,他咳了两声:“好了好了,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赶紧收拾收拾,趁着南灵总司的人没到,该溜溜了。”
按着师姐的肩膀,朝沐看着林擒微红的眼眶,柔声道:“你放心师姐,我一定会让龙虎王阁……付出代价。”
林擒没有哭出来,浅浅的一层泪水积在眼底,她看着自己面前这张熟悉有陌生的脸,轻声唤道:“瞿英……”
朝沐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纠正林擒的称呼,可最后她还是没有提,向着师姐用力地点点头:“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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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暖床丫头
也没什么要收拾的。
依着燕来的要求,林擒的小脸被抹上了一层灰,老话说一白遮百丑,这娇滴滴的妹子一下给捂黑了,看上去也确实没有那么醒目了。
至于朝沐,抱着燕来的酒葫芦,腰上挂着那把木剑“倾家荡产”,真就像个仆人似的,跟在了燕来身后。
客栈大堂里已经没什么人了,过了饭点都要忙活生计,剩下一个小二在擦着桌子,远远看见燕来出了房,朝他笑了笑:“客官有啥需要的?”
燕来摆摆手:“退房。”
薛城,梁河郡北,不是什么大城池,但紧邻丰津渡,算是这离河要口上最近的能够屯兵的地方,唐国洛水州与夏国桑禾州十之八九的货运都要经途离河,若是有战事,水师出入自然也得从离河过,所以战略来看,薛城也算是兵家必争之地。
可惜,与仅有两州之地却始终与唐国针锋相对的大楚不同,夏国虽然占据着桑禾、伽罗、岑山德三州,但自两百年前便向大唐俯首称臣,不仅岁岁朝贡、减免唐人行商赋税、在都城“商丘”为唐人修建特区,甚至近年来,夏朝皇帝钟狄鼓励夏国女子嫁入唐朝,在国内更是掀起轩然大波。
在望云学宫的读书人眼里,大概夏朝便是这天下最趋炎附势的软骨之人。
也因此,这所谓的兵家要地,也就失去了战略价值。丰津渡口距离青杭城两百里,古时也算是船商们沿途歇脚补给的好地方,但自大天魔师樊九卿以后,汽船逐渐开始普及,这两百里江水不过一上午的功夫,鲜少还会有靠港的船只,这些年也就渐渐破败了,连带着薛城自然也失去了不少人烟气,现在看来,与山野小城也没什么太大的分别。
从南大街一路往城门走,林擒记着燕来的嘱咐,一路上低着脑袋没有东张西望,可惜朝沐一身青衫长裙,顾盼英姿,这都不止是男人了,连女人都不由自主地盯着她,太吸睛了!
然而燕来却似乎视若无睹的样子,就这么顶着大庭广众的视线走到了城门口,掏出协灵捕役的腰牌,在城门署官兵便秘的眼神中,嘿嘿一笑:“张哥吩咐,我带人出城办点事。”
张平虎在薛城地界也算是一号人物,大大小小多少知道他的名号,可静花庭覆灭,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候,这官兵也不敢随意放人,斜眼看着燕来,不禁多问了几句:“啥事儿他协灵办的人不能用,要托你干?还有,你身后这俩人是什么来路,我怎么没见过?”
薛城就这么大,真要有朝沐这样姿容丽色的人,早就传遍了。
燕来一副为难的样子,踌躇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靠到这官兵耳边,低声道:“是陈老爷金屋里藏的娇。”
那官兵一愣,抿了抿嘴,然后赶紧扬扬手:“赶紧走赶紧走!”
“诶好咧,这腰牌麻烦您还是转交给张哥。”临了燕来又摸了一两碎银塞到人家手里:“天热,给军爷买两盏凉茶。”
薛城只有一个陈老爷,那就是太守陈浩,在职期间治下严明,德高望重,搁着出事儿前,燕来要跟人说这老太守金屋藏娇,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