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他对这两个女孩的评价都是极准的,林擒虽然单纯蠢笨,但这种蠢笨于大道而言,未尝不是得天独厚,而朝沐,她的天资虽然也十分不错,哪怕在甲秩宗门里,要进内门也应当不难,但对于这茫茫世间真正的绝顶天才来说,她还很有差距。
但朝沐的优势,在于其女子外表下那股远胜男儿的心狠倔强。
这个丫头,她从出生开始,几乎就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原本在静花庭这些年已经渐渐开解了心结,却无奈一朝灭门,经历过如此跌落谷底的人生,她的心境自然要比绝大多数人都来得坚忍。
这也就导致了,她在练功这件事上无比的刻苦认真,哪怕只是这再寻常不过的举剑平刺,每一次练习她也都凝神静气,全神贯注。
她的剑,比一刹天练的还要好。
连续两次出剑,没有灵力也没有剑气,伴随着女孩的动作,轻轻搅起几阵轻柔的夜风,仅此而已。
“可以了。”
哪怕是以燕来的挑剔,看到朝沐的出剑,也不禁满意地点头:“练得不错,保持住。”
朝沐则略有些意外地看向他,印象里她还真没听燕来说过几句好话,看向男人带着些许欣慰的面庞,她也莫名地有些小小的高兴。
“所以……”朝沐扁着嘴巴看着他:“功法呢?”
燕来提着酒壶,喝了一口之后,轻轻抚摸着盖世天尊的脑袋,说道:“你知道吗,很多时候对于修行者来说,选择功法,就是在选择人生。”
朝沐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啊,好的功法能让人平步青云,从此高居人上,而差一些的,以后的成就自然就很难高过别人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燕来抬头看向星空,语气里颇为感慨:“像清袖山的道士们,修云深术,往后人生常常便清心寡欲,遁修于化外之地,像血衣经,若要修为精进,便注定脚下要有累累白骨,于是纵横沙场便成了最好的选择,当然,这其中的先后或许有别,但见得多了便会发现,由功法看人生,总是极准的。”
男人带着些许沧桑气的话,轻轻回荡在夜色中,朝沐似懂非懂,铺子里的徐白,倒是会心一笑。
“所以我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没有决定让你修行哪一门功法,不仅仅是因为要权衡修行利弊,同时,也是不想太多的干预你的未来。”
“呃……”女孩不明觉厉,支吾了一会儿只能回一句:“我看你给师姐选功法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事儿啊?”
“……”燕来表情一僵:“那她也不是我的人啊!”
“你该不会……”朝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眯着眼睛打量起燕来:“吹了那么久的牛,结果手上没有功法了吧?”
燕来抿了抿嘴,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叹了口气:“还有一门,是真正的圣人传承,早年清袖山烦情老道传给我的。”
从燕来的嘴里说出三大圣山的名号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最早说什么狂诗绝剑一袖清风,后来知道是他在吹牛批,然后又是金刚法云深术,结果又是在吹牛批,搞得现在听到烦情圣人的名字,朝沐的第一反应不是震惊仰慕,而是一脸嫌弃地怀疑神色:“真有?”
燕来点点头:“真有。”
“什么功法?”
男人看着朝沐的脸,映在澄黄的灯光中,因为质疑燕来的缘故,她清丽的面庞上带着几许少见的欢快与娇俏,至少此刻,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十六岁少女,青春、美丽、明媚,放胆去想她的未来,能想到的满满都是春暖花开。
燕来轻轻叹息,说道:“太上忘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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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小奴,江渔樵
傍晚的时候司徒群就回来了,只不过没有进门,一屁股坐在了落脚的府邸门口,仰头看天,一副深受打击十分惆怅的样子。
几个随侍的下人远远地看着,也不敢上前。
白天刚从灵械大坊的店里出来的时候,就能看出公子的脸色十分不好,一直以来和公子都很亲近的侍从殷五大着胆子上前询问,结果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其他人自然是更不敢触公子的霉头了。
一直做到夜幕降临皎月初升,司徒群才长叹了一口气,拍拍屁股站起来,转身回了宅邸。
府中早就备好了晚餐,等司徒群的功夫都已经凉了数道,匆匆重做之后又温了两壶好酒。
常在司徒群手下做事的人都知道,公子平日是慈眉善目,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