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而视:“干哈呢?急锤子急,推这么用力不用你赔是吧?!”
洪易没工夫搭理自己老爹这点脾气,走到他面前,沉声道:“奢飞雪跑了。”
洪晓铭先是一愣,然后脸上的神色更怒了:“靠,跑就跑了,她又不是什么重犯,跑出去是能杀人放火还是咋滴?我这一副传世的墨宝让你给毁了,你知道吗?!”
洪易先是低头看了看他桌子上这副“传世”的墨宝,然后露出一个不出所料的轻蔑笑容:“您这传的,是遗臭万年吧?”
“小兔崽子!”洪晓铭抬手一个脑瓜蹦敲在洪易脑门上:“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洪易懒得搭理他的脑瓜蹦,目光盯着这位南灵司的总长,他说道:“她之前闯林府被商巡欢打成重伤,浩然气在她体内徘徊不去,伤势不得好转,她怎么会走?”
洪晓铭知道洪易的意思,但他脸上的凝重甚至还不如刚才写字的时候,摆摆手,洪晓铭说道:“曹神功的心思,你就别猜了,他要是那么容易能猜透,以他的医术,早就被人套的死死的了。”
“曹神功是莫子衣的师傅,这事我们都知道,静花庭灭门案是谁做到,我们也清楚,陈浩之死更由南灵司始,现在大乐典将近,他忽然出手,你就不怕他有所图谋?”
洪晓铭耸耸肩膀:“不怕啊。”
“你……”洪易一时语塞:“谁给你的勇气?”
“你这孩子呢,能力是有的,态度也极好,但有些时候,你真得跟你弟弟学一学。”洪晓铭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案几旁,提起茶壶倒了杯水,老神在在地喝了一口:“这事儿啊,已经不是咱们南灵司能管的了,分外的工作,就别操心了,交给别人专业团队来干,看戏那不爽吗?”
洪易微微皱眉:“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那必须的!”洪晓铭也不遮掩:“没事少学学奢丫头,为官嘛,刨根问底不是什么好习惯。”
洪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咧开嘴苦笑了一下:“所以,我们南灵司这次,就什么都不做了?”
“也不是。”洪晓铭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笑眯眯地看向洪易:“大乐典,你带一队人去,维护一下现场秩序。”
“那不是城卫军的工作吗?”
“哎你看,刚还跟你说的,别啥事都刨根问底,让你去你带着去就是了。”
“……”
洪易确实不是奢飞雪,他出身在洪家,耳濡目染自然不是迂腐的人,虽然身为行督,但该圆滑的时候也很圆滑,拎得清轻重。
听洪晓铭这话里的语气,他约莫能猜到,这次大乐典的情况,恐怕要超出南灵司的控制范围,已经不是他区区一个行督的想法能够左右的了。
“那……奢飞雪怎么办?她一无所知,万一闯进大乐典,怕是要出乱子。”
“应该没事吧?”洪晓铭砸吧了一下嘴,从桌子抽屉里摸出两样事物:“过了大乐典她就不是我的人了,不打紧。”
洪易看向洪晓铭放在桌上的东西,一块新的腰牌和一个隐约透出墨迹的布卷。
“调令?”
“早该下来的。”洪晓铭得意地笑了笑:“既然四大灵司都不愿意要这个丫头,那早让她出去自己野,不是皆大欢喜?”
洪易神色一怔:“你是说……把她调任灵司巡察使?”
群 16821
【提取群】168二1
79.林星辞,你活过吗?
巡察使这个职位自古就有,地方有个什么天灾人祸的,安抚赈灾就常是巡察使的工作,所以也有叫巡抚使、安抚使的,要说权力,那专事专办的时候自然是极大的。
最早这一任职常是地方郡守兼任,用以强化地方管辖能力,约束各级官员,但近百年来,因为战事渐息的缘故,这一官位也大多被中央收回,只在对应事务时临时从中央遣派,颇有些“钦差大臣”的意思。
不过一般的巡察使,在得到任命前,往往本身就在朝为官,专项工作干完了,回重天城一述职,这巡察使的身份也就卸下了,原先干什么,大多都还干什么。
唐国这十年来,全职的巡察使只有一个人,叫蔡输,这人原是观天监太史令,专司天气星象,据说卜人吉凶很有一手,当年大德宫变前,他曾向先帝进言,说有“金红之兆起于皇宫,于唐有益,于陛下有碍”,先帝哈哈一笑,说“于唐有益足矣”。
然后便是著名的太子李翀兵变大德宫,逼先帝退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