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边去夹咸菜,一边扭头看向正小口小口地咬着馒头的朝沐,微微挑眉:“你不会在想,出去溜达一圈就回来,然后骗我说去过了吧?”
朝沐小手一僵,吐了吐舌头。
果然,在无耻这件事上,她很难跳出燕来的思维圈。
咸菜搭着白粥吃进肚里,燕来忽然往小椅子的靠背上一躺,筷子敲在碗边,叹了口气:“其实,我心里还是把红鸢当朋友的。”
朝沐看着他,颇有些意外。
在女孩的印象里,燕来甭管好坏,但一直都是个率性的人,要照他的脾气,如果愿意救,那天在林恬面前他应该就不会推辞才对,这会儿开始感慨,不像他的作风。
可能是看出了朝沐眼中的疑惑,燕来语重心长地说道:“主要是带回来不好处理,这么漂亮一妞你让我干看着实在太难为我了,但真要做点什么吧,啧,这一想到是林红鸢的女儿,总有种在犯罪的感觉。”
朝沐声音特大地“呵”了一声:“你占我和师姐便宜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在犯罪呢?!”
“我把你们从悲惨的命运中解救了出来,不让恰点回扣的咯?”燕来眼睛一瞪:“这都还没让你们侍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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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木剑酒葫,是老傲娇了
“侍寝”两个字听得朝沐小脸一红,“哼”了一声,说:“说的好像那林星辞的命运不悲惨似的。”
话音落下,朝沐与燕来都下意识地怔了一下。
朝沐是有些同病相怜的凄切,而燕来则是对林红鸢的叹息。
“能抬,还是抬一手。”燕来看向朝沐:“实在不行,回来跟我说,我再想想办法。”
朝沐点点头:“嗯。”
俩人聊了这么会儿,徐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看了看燕来又瞄了瞄朝沐,中年掌柜试探性地问道:“要不我跟着去?”
“别了别了,也得让她自己多走动走动,别整的跟个孩子似的,啥都要大人看着。”
朝沐斜瞪了他一眼:“我十六了!”
“就是!”燕来看向徐白:“她都十六了!”
这一人一句,整的徐白一愣一愣的,好像这也不是他说错了什么话,怎么感觉都在训自己呢?
馒头吃完,把白粥喝干,用筷子把蛋壳扫进空碗里,朝沐站起身,说一句“我吃完了”,然后就把碗筷送回了灶台旁。
转身走到门口,从衣服里摸出一截红绳,微微低头,熟稔地把长发扎成一束,再整了整衣衫,掉头看向燕来:“那我这就去了?”
晨光泛白,女孩今天没有穿长裙,一身朴素的练功劲装,长发束腰,那股铺面而来的英气,倒让燕来有种初见她时,唤作“瞿英”的错觉。
“嗯……”
沉吟了一下,燕来先是看了看脚边的盖世天尊,但又想到,那大乐典上指不定还会有仲闻、洪晓铭这些家伙,让他们看到这土狗,自己八成要露馅。
瞄来瞄去,最后目光落在了墙角的那柄木剑上:“带上倾家荡产。”
朝沐翻了个白眼,这木头剑带着能有啥用,吓唬人吗?
不过燕来吩咐,她还是照办,对“倾家荡产”她也算很熟悉了,这几天早上练剑都是用的它,背到身上,还真的莫名有种安全感。
“那我走了?”
“再等等!”
燕来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还要喊住她,只是总觉得有点淡淡的不安,一旁的徐白看了直想笑,这分明就是放心不下人姑娘——燕来这性子,有的时候也是挺别扭的。
“又怎么了?”朝沐无奈地看向他,以前在静花庭的时候,就算是莫子衣派她去做事,也没像燕来这样婆婆妈妈的。
燕来砸吧了一下嘴,然后从腰畔解下了他那只长得奇丑的酒葫芦,朝朝沐一丢:“回来的时候给我把酒打上。”
接过酒葫芦,朝沐撇撇嘴,把那细绳在腰上一绑,嘴里嘟囔着:“真会使唤人。”
再一次看向燕来,朝沐特意停了停,确定他再没事了之后,才说道:“走了啊。”
“嗯。”燕来点点头:“当心些。”
“不是你说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吗……”朝沐小声哔哔了两句,像是要掩盖心里那股淡淡的暖流:“知道了。”
女孩转身离开,没再停顿,小巷虽然深,但走出不远就是拐角,女孩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徐白收回目光,看向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