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啊,大师。”林岸风轻轻叹了口气:“这佛像,我出十万两!”
静云抬起头看向林岸风:“林施主家财万贯,何必与佛门结怨?”
“静云大师啊,一万两这个数目,在座的都拿得出来,买一尊高僧佛像也是不亏的,但他们却都未叫价,而是静待你开口,这是为何?”
静云话语一窒,不知如何对答。
“因为他们觉得,相比于这佛缘,他们更在乎与您之间的人缘。”林岸风颇为无奈地笑了笑:“我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我要看的,是与仲公的人缘。”
拍了拍这赤铜佛像,林岸风对旁边的侍从说道:“白鹭寺砸锅卖铁也凑不出十万两来,这佛像抬我府里去吧。”
“你……”静云和尚嘴唇蠕动,最终看着那佛像被人抬下,只好长叹了一口气,没再言语。
白鹭寺没这个钱,但如司马春华之辈,十万两不在话下,可为了结好一个寺里的和尚,去得罪林岸风,他们却又不敢了。
开门第一件宝物,便以十万两的价格成交,这让第一次参加大乐典的朝沐不禁觉得无比梦幻,她原本以为自己身上揣着五千两的银票,就已经是极有钱的人了,可此时看来,果然,林岸风真不愧是天底下最有钱的人!
很快,第二件宝物就被抬了上来,相比于佛像,这事物看着就要小巧的多了,一副卷轴打开来,细细密密地写满了字,看内容似乎是某部儒家的经典,谈不上少见,若要说是墨宝,可这字……也就是工整非常,谈不上什么书家技艺。
林岸风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才恍然笑道:“居然是陈师的墨宝,差点看走眼了。”
不错,这副书卷的作者,正是鼎鼎大名的白米学宫,陈默承。
众所周知,陈默承是给熊霸夫子抄书的,他也确实很少干别的,学宫里其他人不仅读书,还有写诗作对、注经批文的,有专研学问的,甚至自著经典不在话下,可却极少听说陈默承有什么文章传世。
因此,眼前这一幅便显得格外珍贵了,虽然内容只是寻常的儒家典籍,可既然写在了卷轴上,那自然不是为了给夫子抄书,光这一点,就堪称难得,更何况,天下谁人不知那白米学宫的陈师乃是化外灵隐境的不世强者,这等级别的修行者,一言一行都可能有蕴有大道,这一副书卷若是拿来感受参悟,对那些久未寸进的修行者来说,或为至宝也说不定。
“十万两。”林岸风想了想:“不能再少了。”
底下的朝沐听见这话当场就惊呆了,上一件佛像最后拍的也才不过十万两,怎么这一幅书卷,起拍就从十万两啊?
可但凡懂些门道的,都清楚林岸风的话说的不错,十万两,确实不能再少了。
虽然只是可能,但一位灵隐境的大能,陈默承落笔时但凡有一分神韵在,哪怕是踏云境的修行者都能从中获益,这种程度的机缘,甚至很难简单地用金钱去衡量。
比如说此刻就坐在台下的北诛箭峰踏云境长老方乾,他看着这副书卷,真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十万!”
“十一万!”
几乎就是在方乾喊出报价的同时,程康站起身,示威似的看了他一眼。
程将军连周游都还差一脚,怎么也用不到这等宝物,这几乎可以说是明摆着在恶心方乾。
“十二万!”方乾眼睛里都冒血丝了。
然而程康并没有就这样放过他的打算,这位年俸约莫也不过就万两的城防将军淡淡地举起了手:“十五万。”
方乾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小杂种,你好大的胆子!”
程康哼了一声,理都没理他。
“十五万,还有更高的出价吗?”林岸风在二台众人间环视了一圈,问道:“还有吗?”
方乾向前一步,指着台上的林岸风喝到:“你敢不卖我?!”
林岸风淡淡地扫了这老头一眼,方乾只觉得一阵风过,不知何时,他身旁就站了个人。
商巡欢抱着他的刀,冷冷地看了方乾一眼。
不会真有人觉得北诛箭峰这种东西能吓住林岸风吧?
“方乾……”苏鸿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上有些不对,朝着方乾喝到:“成何体统?!”
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方乾在踏云境停滞已久,陈默承的一副书卷,或许就是他迈向布武的契机也未可知,让他就这么放弃,他实在不甘心。
可有商巡欢拦在身前,苏鸿又在冷眼看着他,这面容阴鸷的老人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