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会给师弟留的,他对师弟那么好来着。”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徐白颇有些意外地看向林擒,以平时燕来对朝沐的态度,在林擒的眼中应该都是欺负才对呀。
林擒理所当然地回道:“师弟每天回去睡觉的时候,脸上都红扑扑的,以前都没见她这么开心过呢!”
徐白一愣,随即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蛋的,这一大一小俩傲娇,是要齁死我徐某人吗?
收拾过碗筷,徐白进了里屋洗碗,林擒盘腿坐在铺子门槛上,两手抓着小脚腕,仰着脑袋好像在看星星。
“哐当”一声,木盆被丢进屋里,林擒茫然地转过头,看到头发湿漉漉的燕来,她抿抿嘴唇笑了一下:“你回来啦?”
“干啥呢?”
“想事儿呢?”
燕来鄙夷地看了看她:“你那脑袋也能想事?”
“我在想,要不要让你也教我点武功。”
燕来一屁股也坐在了门槛上,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烟来,吞云吐雾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是看朝沐受伤了,心急了?”
“有点。”林擒挠了挠头:“不过还是算了。”
“为什么?”
“师弟肯定不想我学。”
燕来吧嗒吧嗒地抽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反手弹了一下林擒的脑壳:“快说,平时是不是装笨骗朝沐呢?”
林擒眼睛一瞪:“你才笨哩,我聪明着呢!”
徐白洗完了碗筷,看到一大一小坐在铺子门口,一边擦着手一边也走了过来,站在小巷里,远远向前能看到大乐典的方向还一片灯火明亮,时不时传来的欢呼声表示着那一侧的战斗到此刻还在继续。
“打到哪儿了?”徐白回头望向燕来。
燕来眯着眼睛,呼出一口二手烟:“还是商巡欢,他今天恐怕要站到天亮了。”
徐白点了点头,倒也不意外。
虽然鄂崇与商巡欢都是布武境,但白米学宫的弟子,哪怕已经下了山,也还是足够令人高看的。
“他能赢到最后吗?”
燕来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地师门的张北格和振金台的史郄都在,张北格也就算了,史郄的实力本来就要在商巡欢之上,又是后上台,他赢不了的。”
地师门是泰巍州名宗,按照唐国的标准来划分,肯定在甲秩之列,燕来就是泰巍州出身,所以对张北格有过耳闻。
地师门有两位布武,哥哥张南往,也就是门主,而弟弟就是这张北格了,他们这一门的修行其实和辟甲天宗的“符法”一脉有些相似,但却另有玄妙,早年听闻张南往还曾上辟甲天宗讨教过,最后居然真博来一个“有独到之处”的评价,自那之后,地师门便渐渐在楚国境内叫出了名号。
当然,对辟甲天宗,燕来心里是门清的,估摸着这张南往登门之后怕是连架都没打,提两箱金子,足够撬开宁知然那小嘴了。
不就是说两句好话嘛,这又不掉肉的咯!
这张北格此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图谋林星辞,但这张家兄弟的修为,恐怕也就是张南往能和商巡欢比一比,张北格的布武境就有些水了,想来不会被商巡欢放在眼里。
但史郄就不同了。
振金台,唐国南灵司宗门排行,甲秩第三,仅在洗剑山庄和越云阁之后,但若要单把高手拎出来说,史郄很有可能就是洛水州本土最强者了。
商巡欢出身白米学宫,境界、灵力、技艺、元灵,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可他毕竟才三十多岁,相比于年已花甲的振金台老祖史郄,他还差得颇远。
更何况,这话燕来还是没有和徐白说完,除了商巡欢、鄂崇、张北格和史郄之外,还有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家伙,正躲在暗处窥视着呢。
虽然同为布武,但穆边城之强,大概得把那四个人加起来,才能比一比。
“徐白。”
货铺掌柜回头看了看他:“怎么?”
“我们明天就走了。”
徐白一愣,这个消息似乎来得有些太过突兀了,他挠了挠头:“朝沐丫头还躺着呢……”
“没事,明天要是醒不过来,就让林擒背着。”燕来十分爽快地拍了拍林擒,“这妞现在壮着呢!”
林擒应声:“我壮着呢!”
确实,修行了重天诀之后,林擒过往一直亏虚的身体这两天像是做火箭一样,虽然没见长什么肉,但灵力充沛、精元丰满,背个朝沐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