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见得越多,我能教你的就越多,咱们的踪迹自然就更隐蔽。”
“这样对你的实力提升也极有帮助,所以我说一劳永逸,那真不是随口乱讲的。”
燕来难得给她们解释的这么清楚。
男人坐在椅子上,斜斜耷拉着一条腿,左手提着酒葫,不时地要停下来喝两口,再滴上两滴甘醇的酒水落在那支小巧的画眉笔上,燕来嘴角含笑地在给朝沐细画着眼上的柳眉。
燕来说的话,朝沐现在根本就听不进去,她坐在燕来身前,并着双腿,两手放在膝盖上,正从未有过地紧张。
她能听见自己的急促的心跳声,能感觉到自己脸上飞速升温的燥热,她不明白,她很难理解,就连在徐白的铺子里被他那样轻薄的时候,自己都没有这么羞怯紧张过!
林星辞坐在一旁,看着中年男人手里那支稳健的眉笔,又看了看两颊绯红的朝沐,大小姐悄无声息地抿嘴笑了笑。
她自己虽然也没有什么男女之情的经验,但她从小饱读诗书,自然知道,这男子为女孩画眉,自古就是相公娘子之间的亲昵之举。
燕来生性洒脱不羁,想来是根本没在意这些,而朝沐,虽然年幼单纯,估计也不明白这些缘由,可身为女孩的天性,却让她难以自制地紧张羞涩起来。
不过说来也颇让人惊奇,燕来这人怎么看都是一个糙汉,但这画眉的手法却出乎意料地娴熟,但看那支细笔的毛尖从朝沐的眉边上拂过,落线粗细得当匀重分明,倒像是个中老手。
“真要做个细致的易容,那需要的材料就庞杂多了,所以啊,除了衣着装束之外,描眉算是效率最高的,眉间带着一个人的神韵,眉一画,人的气质都会变动几分。”
燕来说着,停下笔,拉开距离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朝着朝沐笑了笑:“你现在看上去,就要柔和得多了,比起那个凶巴巴的小老虎,更像是山上的仙子。”
朝沐愣怔着,有些茫然,只好“啊哦”地应了两声。
她的心里还在跳个不停,根本听不进燕来的话。
林星辞站起身来,走到朝沐身前,朝着燕来画的眉毛细细观品了一番,不禁点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呢。”
燕来得意地笑了笑,捏着眉笔,轻轻挑起大小姐雪白的下巴:“爷还会弹琴呢,《天宫绝响》,听过没?”
林星辞翻了个白眼,抬手拍开了他的眉笔。
这人真是,稍稍给他些颜面,他就口无遮拦起来。
《天宫》琴音既被称作绝响,那自然是已经无所传世了,林星辞深谙琴艺,这种事情岂能不知?
这人也不知道是就喜欢这样装大,还是故意在羞辱在自己。
哼,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朝沐坐在那儿,好一会儿了还在深呼吸,直到燕来的手捏到了她的脸上,女孩才惊呼一声,然后气恼地看着他:“干嘛捏我?”
“我的妞,我想捏就捏!”燕来毫不势弱地瞪了回去,“你再坐一会儿,咱们今天船板没洗,改后厨刷碗了!”
朝沐脸颊一鼓,很想质问他为什么这种事总是她来做。
但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咽了回去——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
拿起寻辰剑,循着燕来教授的方法,她的罡气渐渐地浮现在剑身上。
罡气这东西,本来就是可以附着在身体以及武器的表面,这不算什么,巡曹剑的关键,在于如何让这些坚韧的罡气像是链锯一样动起来。
朝沐试了几次,可体内的灵力虽然滴溜溜地转,但剑身上的罡气却纹丝不动。
燕来在旁边看的直摇头:“让你平时多刻一刻我的英伟身姿,你这灵力操控的水平,但凡能有些长进,都不会是这个样子。”
朝沐咬了一下嘴唇,这次倒不敢觉得委屈了。
从白鹤城登船之后,借着没有材料的名头,朝沐确实没有再继续燕来给她的“刻木头”的训练。
她倒不是怕吃苦,就是一想到自己雕的是燕来,心里总觉得有股子别扭。
但现在看来,燕来给她安排的课程的确有其道理。
傍晚时见到的那个凌云剑宗的弟子高晨,也就是炼罡境而已,但他却能够娴熟地驾驭这“巡曹剑”,可见其灵力操控的水平,还要在自己之上。
燕来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今天就先整出个样子来就行,不用练到可以对敌的水平,你把下半部分剑身那里的灵力放松一些,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