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脸上扫过，他的靴子踩在荀德宫的地板上，“嗒嗒”的响声中，他不自觉地露出一抹淡淡的得意笑容。

尤其是看到坐在百官之前的那个苍老身影的时候，看到这位一人之下的，他曾经的父亲大人，也和其他人一样，只能默默地坐在荀德宫里等待着皇帝的召见，姚象野的脸上的笑容便越发浓郁了。

他不用等，中年男人在所有官员的目光中，径直穿过了荀德宫的大殿，在内侍的牵引下，走向了皇宫的深处。

直到姚象野离开，骤然安静的荀德宫里才重新想起了百官们细碎的交谈声，只不过此时听来，却又多了不少深沉的叹息。

姚仲秋没有和人说话，他安静地坐在百官的最前方，须发花白的老宰相默默地看着自己身前桌案上的茶水，看似浑浊的眼睛里，一片平静。

跟在小太监的身后，姚象野轻车熟路地朝着宫廷的内院走过去，绕过了庆云宫、庭徐殿，直接去了后花园。

钟狄好玩乐，他的后花园自然是极大的，但平素要见人的时候，大多都是在彩霞苑。

花团锦簇的彩霞苑里铺着一条长长的绒毯，绒毯的尽头是一座华美的象白色喷泉，只可惜，喷泉与绒毯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从姚象野的角度看过去，除了数名少女皎白纤细的娇躯隐隐绰绰以外，就只能看见一只格外苍白的脚，随意地从那帘子下面搭在了绒毯上。

姚象野不敢再向前了，隔着二十步开外，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

“臣姚象野，参见陛下，吾皇天岁！”

帘子后面传来一声轻笑，隐约能看到皇帝陛下似乎是在逗弄着某个少女的胸脯，略显几分虚弱的轻佻声音从帘子后面传出来：“姚卿说朕天岁，但朕不觉得，朕觉得朕肯定死的很早，**你可知道为什么？”

被唤作“**”的女孩嬉笑一声：“奴哪里晓得。”

“你不晓得？朕在你的肚皮上可折去了不少寿命呢，你居然和朕说不晓得？”

钟狄狞笑了一声，一口咬在了女孩白皙鲜嫩的脖颈上，他咬的很用力，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牙齿，从唇瓣上滴落下来，落在女孩饱满坚挺的胸脯上，顺着白皙雪腻的肌肤，一直滑落下去，直到洇进了身下的喷泉池水中。

女孩咬着唇瓣，喉间发出一声闷哼，既有痛楚，又有欢愉。

良久之后，钟狄才松开嘴，那少女脸色苍白地躺在他的怀里，嘴角却噙着笑意，看上去甚是幸福。

伸出舌头，舔舐着唇边的鲜血，钟狄隔着纱帘看向跪在外面的姚象野，笑了笑。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你大清早来见朕，想来是国师那里有了进展吧。”

群 16821

【提取群】168二1

26.凤凰鸟

“陛下圣明。”

姚象野的脸贴在绒毯上，还不忘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果如国师所料，天星烁红，有异兽北来。”

“异兽。”帘子后的皇帝陛下轻笑了一声，“寻常的妖兽可入不得朕的眼。”

姚象野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可能是过于兴奋的缘故，他的眼皮都在微微地颤动着。

“陛下，是凤凰。”

钟狄微微一怔，单薄的细眉轻轻挑起：“哦？这世上竟然真有凤凰？”

“陛下，这凤凰的详细，臣已经向国师问询过了。”

“嗯。”钟狄点点头，“起来说话吧。”

“是！”

从入门开始就一直战战兢兢的姚象野，终于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

“国师说，这天下的龙凤都是有位置的，海蛟想要化龙，就得北上雪明州，求得不夜王城恩准，才敢化龙，而凤凰也是一样的。”

“据传不夜王城有一棵玉树，百鸟飞至，落枝而栖，能独栖树冠枝头的，便有望蜕羽以成凤凰。”

钟狄饶有趣味地问道：“有望，也就是说，还未必能成？”

“陛下聪思果真慧极。”

姚象野接着说道：“树冠之鸟，将从不夜王城起飞，巡游十二州，汲取天地精华，每飞过一州，它便蜕化一片七彩尾羽，及至绕天下一周，重新飞落玉树枝头时，蜕满十二片彩羽，才是真的化身成凤。”

“民间之所以常有龙凤传说，便是海蛟北上，凤翔天穹所致，然而，蛟欲化龙，有龙门之难，而鸟蜕凤凰，同样艰险无比。”

“凡鸟落于玉树枝头，便身负气运，但未及蜕羽，便始终是凡鸟，比不得本身就极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