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觉得自己有登临化圣的那一天吧？”

朝沐撇撇嘴，虽然她惯常和燕来斗嘴，但这件事上她还是没胆量反驳的。

毕竟，那可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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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争取都是早上一更下午一更。

虽然早起真的很困难……

群 16821

【提取群】168二1

78.争吵

伽罗多山多水，即便是行到大山深处，也还是能见到蜿蜒流淌的溪流。

有草木水溪，就有虫鸣鸟啼，无论凌云剑宗这些人的心情如何，沿途的小小生灵们，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欢快。

人与人的悲欢不尽相同，这句话能广为流传，可不止因为它是一个巧妙的玩笑。

周梧掀开帘布，走进车厢一看，郑扶桑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坐在姜少凰的身旁，一动不动地看着女孩的睡颜。

“扶桑。”

周梧叹了口气：“你都好几天没合眼了，去休息会儿吧。”

“我不累。”郑扶桑神情木然地回答道。

周梧微微沉默，没有再多劝，而是坐到马车的另一侧，同样看向了姜少凰沉睡的面容。

痛苦、煎熬、悲伤，车窗外的一切像是被隔离在了另一个世界，在彼此无声的沉默里，另一种情绪开始逐渐发酵。

“我是你的话，我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去和人比武。”

郑扶桑的声音低沉且沙哑，他还看着姜少凰，但周梧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话。

郑扶桑说：“如果是我，我会一定会把她保护得滴水不漏，我会永远让她站在我的身后，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周梧微微低垂着眼帘：“扶桑，少凰的资质放眼天下都算得上天才，她这样的人，是该有更广阔的天空的，我没有理由束缚她。”

郑扶桑怔怔地抬起头，看向周梧，看向这个童年挚友：“束缚？什么叫束缚？你所谓的为她好，有问过她的意愿吗？！你有没有问过，她是不是想要做什么名扬天下的大人物？！”

他探着脸，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周梧，那双连续数天没有休息的眼睛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神情颤抖而狰狞。

周梧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如果是往昔的任何时候，大概周梧都会笑着说“好好好”，然后顺着他的意思，乖巧而宠溺。

但这回，他看着郑扶桑的眼睛，却一步也不肯退。

他说：“那你问过少凰吗？你又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周梧的话像是点燃了火药的引线，郑扶桑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隔着姜少凰的身躯，一把攥住了周梧的肩膀。

他把额头撞在他的脑袋上，圆睁的双眼喷薄着怒意与他对视着。

“我不问她，是因为我不在她身边，我把她交给了你，交给了那么优秀的你，你就有义务照顾好她的一切！”

周梧没有发怒，至少看上去没有，他没有避让郑扶桑的目光，看着发小的近乎赤红的双眼，他问他：“那你为什么不在她的身边？你为什么要离开？”

为什么？

你居然问我为什么要离开？

郑扶桑笑了，他仰头坐倒在自己的椅子上，满是嘲讽地笑着。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我配不上她，我知道她和你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所以我离开了！”

“你满意了吗，周梧？！”

像是喉间呜咽的咆哮，低沉而愤怒的声响回荡在小小的马车车厢里，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坐在那个女孩的两旁，一个目光凶狠而悲怆，一个神色平静而冷漠。

“郑扶桑，你知道吗……”周梧缓缓开口，少见地喊了他的全名，“其实宗门对于少凰参加比武这件事，也是反对的，最后一力要求，促成这件事的人，是我。”

郑扶桑看着他，鼻间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今天之前，我还时常会想，少凰以后走得高了远了，以你的身份，或许有朝一日，你们连朋友都会做不了，因此，我经常感到自责，我觉得我很自私，为了少凰，牺牲了你。”

“但现在，我发现，我做得对。”

“我希望她能拥有的生活，要么是步步云上，凤凰展翅，要么是粗茶淡饭，安宁喜乐，而你，郑扶桑……”

周梧看着他，轻声说道：“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