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这家伙,坏的时候令人恨得牙痒痒,但关心你的时候,也是心细如针,毫颤之间,都是温柔。
正想着,就看见平躺着的燕来忽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和她对视起来。
林星辞莫名一惊,连忙偏过头,看向旁处,耳边就听到燕来贼兮兮地笑声。
“大清早的偷看我,你什么成分?”
大小姐故意把眼睛往天上看:“哼,谁看你了,不知羞!”
燕来既然醒了,自然不允许其他人接着睡,一脚一个踢在朝沐和林擒的小屁股上,在责怪与茫然的眼神中,他伸了个懒腰,表示准备准备就启程,今天要赶到潮城补觉。
朝沐平素也有早起的习惯,但架不住林星辞这非正常起床,揉了揉眼睛之后还是带着些困意,只好去河边抹了把脸,然后趁着这点空档,把手上的功夫都练了一遍。
相比于刚出青杭城的时候,朝沐的修为虽然增进不多,但手上的把式却已经丰富起来了。
寻常的江湖水准,有巡曹剑和火云剑,再稍强些,凌云剑典里也还有些普通剑术,朝沐已经在练了,以后和人动手,技能库也算是丰富了起来。
像是惰剑、凌云剑典里的几招精深功夫、甚至包括她习练过几天的神掌八打,在一般的江湖人眼中,已经是足够被称为底牌的强力杀招了。
至于一刹天和无尘剑,强则强矣,但一来如果遇到燕来相熟的旧人,容易引起猜疑,二来,就朝沐这修为这资质,练的也属实一般。
大乐典上,一刹天飞刀伤了韦筱,说白了也是对方托大,任由朝沐站桩读了个长条。
无尘剑就更遥远了,如果不是有木剑酒葫相助,就凭朝沐那个弱智元灵,踏云境前,想都别想。
看着朝沐练功练的差不多了,长长的马尾辫晃晃荡荡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汗,燕来也在想着,是不是该给她找部合适的功法,把灵基打下来了。
一边想,男人一边解下腰畔的酒葫芦,习惯性就要往嘴里倒酒。
却是手刚抬到一半,就被一只温软的小手给拦住了。
林星辞瞪了他一眼:“大清早喝什么酒!”
燕来先是一怔,然后反手就一脚,不轻不重地踹在丫屁股上:“毛病!”
这妞跟她娘一个德行,是事儿不是事儿都喜欢上来把两手,顶着个傲娇的人设为所欲为。
这闺女可惜了,要是像她爹多一点,感觉这一路上要好相处得多!
林星辞也有点懵,气呼呼“哼”了一声:“以后肠胃不好,受苦不还是朝沐!”
“是你该操心的事儿嘛?!”燕来昂着脑袋望向她,“你是打算一块儿伺候我还是咋?”
林星辞听到“一块儿伺候”,也不知道是联想到了什么,脸上顿时像是火烧一样红起来,慌急慌忙地朝着燕来“呸”了一声,喊道:“不要脸!”
燕来则面无表情地呵呵一笑——这臭丫头懂得还挺多!
林擒的肚子像个无底洞,虽然这一晚上她就光睡觉了,但起床之后还是饿到抱着树,一脸犹豫着要不要啃树皮。
朝沐过去牵马的时候,顺带给丫从树上扒拉了下来,好言好语地劝到,等到了潮城,有的是大餐。
于是,在大师姐“芜湖”的欢呼声里,一行人纷纷跨上大马,再度朝着潮城飞奔而去。
潮城,作为港城章贺通往伽罗腹地的关隘城市,此前宗门大比出的乱子虽然是对其有一定的影响,但这点波澜也很快被匆忙的旅人行客们抚平。
城市有其存在的必要和作用,它的职能不允许它长久地沉溺于某场动乱里。
抓住机遇的商人和向导,把那天潮城的冰封归结为神迹,以此来搏得更多的眼球与财富,而当天在场的百姓,也只当是凌云剑宗的仙人威势。
反正冰封潮城对于修行者来说到底是个什么概念,这些平民也很难理解。
事实上,即便是修行者,也是纵气望周游,周游望踏云,那寥寥数名踏云境的修士,则歪着脑袋幻想,自己如果有能晋入布武的那一天,想来也会有这样的大能吧。
真正对潮城造成了重大影响的,其实反而是后来宗庆的到来。
大光头不由分说地杀光了凌云剑宗在潮城办事处的所有弟子,作为这座城市实际上的管理者,这险些造成了真正的混乱。
还好,在宗庆之乱解决之后,凌云剑宗立马就派遣了踏云境的长老,御空飞行赶赴潮城主持大局。
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