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这样狼狈收场的。
燕来眯了眯眼睛,也好,多些波折,对朝沐来说也是锻炼,跟在自己身旁,还能感受到压力,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转过身,看向屋里的几个姑娘。
朝沐正在说教林擒,真要她骂吧,又舍不得,只能苦口婆心地说“师姐这样不好巴拉巴拉”。
林擒则一脸乖巧地低着脑袋,一个劲地点头“哦哦哦哦哦”,时不时趁着朝沐没注意,舔一下手里的冰糖葫芦。
至于林星辞,本该在研究书册的她被林擒的事情给打断了,这会儿也看不进去了,望了望朝沐那边,又转头看向燕来。
大小姐歪歪头,问道:“既然东西也拿回来了,那我们之后要去哪儿?继续往空闻山走吗?”
燕来摇了摇头:“花种不用了,运气好管老秃驴要了颗佛珠,比花种好使多了!”
燕来话一出口,林星辞当即美目一瞪,就连旁边的朝沐都一下子停住了嘴。
“你刚才……说老、老什么?”
燕来毫不犹豫地回道:“老秃……唔!”
朝沐眼疾手快,看这家伙一点不迟疑就开口,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那白嫩嫩的小手一把捂住了燕来的嘴。
女孩脸上的表情简直都快气哭了:“你有没有点常识啊!胡乱编排圣人,被他老人家听到了,咱们就全完啦!”
被捂着嘴巴的燕来斜着眼睛,毫无神采地看着一个劲慌神的朝沐。
玄聋虽然法号带个聋字,但确实耳聪目明,要说能不能听见,那八成是能的。
但如果每有一个人骂他一句,他就制裁一番,那把青叶、洛水、桑禾、伽罗、岑山德五州的百姓加在一起,圣人大师怕是一年到头啥也别干了——接壤的还有一个神安州,得亏是重天之地,大师听不见声儿。
一手按住朝沐的脸儿,费劲地把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燕来啧了两声,才在女孩倔强的眼神举起双手:“好了好了,我不说他老……那啥就是。”
“咱们这次往伽罗,最主要的两个目的之一,就是想找圣人讨一枚花种,现在这个任务已经超额完成了,那我们当然就该继续往下一步进发了。”
燕来的目光看了看林擒,有转向朝沐:“下一步是什么?”
朝沐想了一下,试探着回道:“安上去?”
“嗯,安上去,谁来安?你吗?”
朝沐扁了扁嘴:“我知道了,咱们得找个灵械工匠。”
“灵械工匠的话……”林星辞点着自己的下巴,仰着脑袋想了一下,“从伽罗出发倒真是方便,青杭城里就有不少成名的大师,往南去桑禾州,也可以在夏朝国都商丘城里找到技艺精湛的匠人,神安州那就更不必说了,灵械大坊的总部就在重天城。”
“洛水青杭,天下商都,只要钱够自然想要的都能有。”燕来掰起一根指头,面露遗憾,“可惜,咱们就是从那儿逃出来,一个多月的时间,恐怕仲闻谋反的风波都还没有平息,现在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商丘城是夏国都,有能耐的人也很多,但从这次伽罗州发生的事情来看,商丘城里恐怕并不太平。”
本来商丘倒是燕来的首选,但现在,也只能摇头叹息了。
姚象野甚至敢背着皇帝朝谢桃源捅刀,其势力之大已可见一斑,凭着燕来卓越的眼力,不难想象,那些一直自诩忠骨的夏朝士族,恐怕已经把虫鸟司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更不用说那位“皇帝之耻”,钟狄不惜牺牲寿命欺骗玄聋,来换取伽罗州的安治,并由此减弱唐国的戒备,要说他心无所图,绝不可能。
尤其是,若换作旁人,就算朝野局势动荡些,进城找个工匠代工,也不是什么翻天的事儿。
可偏偏要进城的是他燕来,那就由不得他不谨慎。
伽罗也就罢了,敢迈进商丘,就是真不把钟狄的“虫鸟司”放在眼里了,大乐典上他那样胡作非为,不可能不被认出来,再加上商丘城里那么多老朋友,万一被指认出身份,可就玩大了。
这个风险,不能冒。
摇着头坐在椅子上,燕来竖起第三根手指:“重天城更不用想,李相在那儿,咱敢迈进神安州一步,保准有去无回。”
三个提议都被否决,林星辞不由得又深想了一会儿:“那要不这样,咱们不去找他们,想个办法,让人家来找我们?”
“嗯,不愧是林家的小姐,这使唤人的思路真是一点就通。”燕来翻了个白眼,“告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