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几乎可以说是道家修行里,除了清袖山绝学外,最精深的法门。”燕来低头瞥了一眼朝沐手心里捧着的血晶,嗤笑一声,不屑地表示,“就这?能帮到个屁!”
但凡换上一对,面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踌躇送上的关心,都没有哪个男人能露出这么欠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
可在燕来和朝沐之间,却显得无比正常。
男人都这么说了,朝沐也只好闷闷不乐地把血晶收了回来,只不过抬眼看向燕来的神色,依旧不很放心:“那什么承清化劲,你说的这么厉害,等会儿疗伤会不会有危险啊?”
这一次,燕来倒没有轻易地回答她,反而是看向了屋里静静躺着的那朵洁白的小花“摇光”,沉默了很久。
“当年和那臭牛鼻子正面对一掌,我都没死,现在……”燕来缓缓呼出一口气,“一抹残留的化劲罢了,周游足矣。”
朝沐陪伴在燕来身边也有段时间了,她很清楚,燕来只有在鼻孔朝天疯狂口嗨的时候,才能证明他所要面对的,真的不足挂齿。
那片刻的沉默,已经足够说明,他身体里这残留的旧伤,究竟是何等可怖的存在。
女孩攥着血晶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燕来决定的事情她改变不了,也不想去违逆。
最终,只能定定地看着他,说一声:“加油!”
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
群 16821
【提取群】168二1
137.承清化劲
位于摩多州北部的白翎山太羲道观,其实早一百年前,无论是在江湖,还是在道家,都名声不显,极少有人听闻过。
也没办法,摩多州地处大陆西北,广袤而荒凉,本就不是什么繁华的所在,白翎山更是位靠摩多州东部边境,紧挨着风雪不散的雪明州,山顶上也是一年四季有三季都积着雪,又没有什么特色产物或美景,自然极少有外人前去。
也就是当地邻近一些村庄的住民,偶尔会上山,往太羲观里去烧个香求个签,只在那一小片的地域里,算略有薄名。
后来烦情化圣,接任了不知我观,这个懒散的老道士自己闲云野鹤去了,就把观里观外的大事小事统统交给了别人。
当时还算年轻的几位道长也是闲不下来的人,攒着脑袋一合计,给他们整出了个“然台论道”。
每十年,大开清袖山“然台”,迎四方来客,坐而论道。
“然台”是烦情道人化圣之地,主办方又是一向隐没于云中的神秘圣地不知我观,“然台论道”的消息一经流出,便成了天下翘首的顶级盛事。
当年第一次举办时,无论是真正道家高人,还是杀鸡屠狗的江湖走卒,都纷至沓来,想要一睹道门圣地的风采。
然而,不知我观或许真的是脱离群众太久了,他们把这个活动的过程想的有些理所当然,等到那几位道长坐在然台边上,一派仙风道骨,等着来客登台的时候,场面便顿时尬住了。
然台不高,但没人上的去。
当时来者中,修为实力最为高深的,便是红莲铁剑居威名赫赫的“老龙剑”赫连淮重,可即便是赫连先生,那不过百道的长阶,却也只能走到五十步,便再迈不开腿了。
然台论道一说,本是不知我观的道长们,一次心血来潮的尝试,却不想弄成这般局面,倒好像成了有意的耀武扬威。
正在最尴尬的时候,一个衣着朴素的老道士,手里捧着一柄旧拂尘,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一步一步,登上了然台。
这个人,这就是太羲道观的鹿虚子。
燕来的二十年江湖中,去过两次雪明。
后一次是在他二十七岁那年,那时候的燕来功成名就,有扶龙之傍,身为大唐燕王,修为实力也同样惊世骇俗,也正是那一次赶赴雪明,单人独剑登顶不夜王城,直接把他人给打没了。
而前一次,在进入雪明地界之前,就是他和鹿虚子发生冲突的时候。
只是挨了一掌,那承清化劲,便在他身体里留了十几年。
不过,也正是那一掌,让他阴差阳错,在雪明州得到了“雪后遗骸”,这其中的得失,倒是很难说清。
当年修为最鼎盛的时候,燕来是有拔除这道旧伤的机会的。
可惜,就像在伽罗州时,从凌云剑宗返回潮城的路上,他和林星辞说过的那样。
在过往的那些年里,他真的太忙碌了,眼前总有一个目标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