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悄悄散去。

“不过，你之前教我的那个，那个很简单的剑术……”朝沐挠了挠头，脸上浮出一抹不好意思，“我还是只能练个样子，根本没有效果似的。”

燕来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朝沐口中“很简单的剑术”，指的是他传授给她的无尘剑。

“还早，等你踏云了，元灵可以身外化形，那一剑的威力才能展现出来。”

说起来，燕来倒还真有些期待。

朝沐的元灵先天痴傻，很难像是兰序怀虎韦聿那样，成为独当一面的强悍战力。

但当这种看似缺陷的先天资质，遇到燕来的“无尘”，其中所能爆发出来的潜能，就算是燕来，也无法简单地估算。

打个比方的话，就好比是孩童比剑，大家都拿着枯树枝，偏偏其中有一个，手里攥着燕王行。

当然，也不排除，这柄“燕王行”过重，而导致这个孩子根本无法挥舞的可能。

“已经不错了，这种‘可能’本身就已经足够珍贵了。”

燕来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朝沐，脸上多少带这些得意。

世间万法，大半举重若轻，这就是所谓天才最常为人乐道的特质。

从捡回朝沐开始，传授剑术、培塑灵力、网罗奇兵、打熬肌骨、易经洗髓……

燕来已经不是大唐燕王了，能够给到朝沐的资源虽然已是他竭尽全力的结果，但比起当年还是差些。

不过燕来毕竟是燕来，除了他，这世上也没有几人能把朝沐培养到这种地步。

另外，朝沐本身的努力也是她能走到今天的关键。

诚如燕来所说，朝沐此前每天的功课练习，其实都是在负重训练，所有的剑招功法走一套，大汗淋漓都是最基本的，尤其是最开始的时候，经脉肌骨几乎每天都处在一个不堪重负的高压下。

就算是龙虎王阁的碟子，在训练上也未必及得上朝沐刻苦，更不用说那些世家子弟，宗门宝贝。

外力在燕，内力在朝，女孩没有辜负燕来，也没有辜负自己。

“有这底子，再有荀歌的剑书为辅……”燕来仰着脑袋想了想，有些感慨地咂咂嘴，“三山之外，只怕找不到几个年轻人，能有比你更扎实雄厚的功法灵基了。”

其实在此之前，朝沐有燕来调 教，就已经具备了基本的越级挑战的能力，在夜莲鬼门中更是凭借“一刹天”，差点就宰了境界比她还高的严峰。

但这其中的优势，来自很多方面，比如说她的剑招、她的寻辰、她的飞刀、甚至还包括她的剑匣以及一直以来给她喂招的人。

可等到朝沐这次铸成灵基，晋入纵气之后，她就可以真正凭借灵力本身，笑傲同境！

朝沐就听着燕来在那儿吹牛逼，她这眼界见识，也很难明白这“灵基”雄厚的判断依据与用处。

只不过既然说到了天才，那朝沐还是在脑子里搜了一圈，然后试探着问道：“会比周梧还强吗？”

“周梧？”

燕来愣了一下，随即脸色骤然嘲讽起来：“做梦呢你？”

周梧嘛，那就又是另一个层次了，这种地步的奇才，几乎不可能凭借后天的努力去超越。

也就是没有个像燕来一样的师傅，否则周梧的未来，指不定还真能跨过壁障，进入到世外灵隐。

朝沐扁了扁嘴，比不过就比不过嘛。

大概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燕来想了想，又把刚刚收起来的半支烟掏出来点着，美滋滋地咪了一口。

“把今天的功课做了，大概也就到晚上了，记得给我把餐饭带上来，我先睡会儿。”燕来伸了个懒腰，“我可得好好休息，荀歌的剑书，那得打赢了才有，要是不幸我交马一合就被斩于阵前……那你们三小只多半都要悲剧。”

朝沐原本听着前半句，心里还在白烂这个没救的中年男人，可燕来的后半句说出来，却让她不自禁地沉默起来。

握着剑的手稍稍紧了紧，朝沐小声地说道：“其实……我不用那么好的功法也没事的……”

燕来叼着烟，轻轻挑眉：“你想说什么？”

朝沐抿了抿嘴唇，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睫毛微颤：“要不，咱们不去找荀歌了？”

朝沐又不傻，一路在听燕来对于荀歌的评价与估算，约莫能感觉到，燕来虽然治疗了一部分旧伤，但想要胜过荀歌，依旧困难无比。

想想也是，那可是个光凭残留的剑痕，就能把祁昭雪这“青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