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没有受责,还因为擒拿住了某个要犯,正要进京领赏呢。”
这些有关朝廷官员的轶事八卦,江渔樵反而不感兴趣。
意兴阑珊地靠在桌边,三小姐脸上的表情先是可惜叹惋,随即又变成了百无聊赖,最后想着想着,秀眉拧起,又开始郁闷起来。
这些个事儿,可要怎么跟奚姐姐说呀……
群 16821
【提取群】168二1
222.店家,赏口水喝!
其实单纯地说是等了一个男人十三年,这并不准确。
因为从大概十年前开始,燕九……哦,现在应该叫燕来,燕来的死讯就已经被坐实了。
换而言之,奚乐是等了他三年,然后活生生,为他守了十年的寡。
结果一夕之间,忽然得知,燕来没有死。
他不仅没有死,他甚至这些年一直在想办法躲着自己,他甚至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再回来找她。
山风过堂,带着雨后的沁凉,江渔樵嗅着清新的泥味与草香,微微眯上眼睛——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她已经很多次试图去理解奚乐的痛苦。
但她理解不来,坦白说,江渔樵根本就无法接受,去傻乎乎地等一个人十三年。
谁都不配让自己等这么久。
白亭飞告诉她,说这是好事。
他说不动情的人就不会为情所伤。
江渔樵反问他,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奚乐还要动情。
二师兄挠挠头,只能回答她:“大概,她也不想的。”
而现在,事情更戏剧了。
那天晚上,奚乐痛苦地质问燕来,问他为什么不真的去死。
燕来把剑递给了她,可奚乐到底没能下得去手。
奚乐还是希望他能活着。
但更痛苦的是,燕来似乎……还是死了。
这种程度的打击,人的一生出现一次,都堪称崩坏,而奚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反复创伤。
“渣男!”江渔樵越想越气,光着的小脚丫抬起就是一脚,隔着桌肚就把白亭飞的凳子给踹飞了!
白亭飞这兑水的酒刚喝到一半,胯 下一阵劲风,好险闪的够快,只是摔了一个狗吃屎而已。
可这边无碍,反倒是那飞出去的长凳,刚要摔出门口,却被突兀地斩成了两段。
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女孩正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柄幽蓝色的匕首,神色不善地看着屋里的江渔樵。
她似乎是把江渔樵刚才的行为当成了挑衅。
不过很快,一只还打着绷带的手就按在了女孩的脑袋上。
“不要无礼。”
这是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身上多处缠着纱布,空着的另一只手还拄着拐杖,听他说话的声音更是透着一股十足的虚弱,显然重伤未愈。
听了男人的话,那黑衣少女才收起了武器,一边警惕地看着江渔樵,一边扶住了男人空着的那只手。
江渔樵白了那丫头一眼,转头朝着粟梁喊了一声:“来客了!”
粟梁闷闷地应了一声,肩上搭着抹布走过来:“里面请。”
男人不是酒客,他朝着粟梁和善地笑了一下,问道:“老板娘在吗?”
粟梁摇头:“这几日身体不适,在休息。”
男人微微沉默,然后说道:“事情我听说了。”
粟梁眨巴了一下自己的大眼睛:“啊?”
男人自顾自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这血莲膏我只用了些许,如此珍贵的东西不敢多留,还是还给奚姑娘。”
那盛着药膏的小瓶一拿出来,江渔樵和白亭飞便嗅到了血莲的香气,当即好奇地看向这个一身带伤的男人。
“你是何人?”
男人叹了口气:“济云州,段崇楼,我和燕九是朋友,之前被荀歌打伤,奚姑娘来看望过我。”
“哦~”江渔樵拖着尾音长应了一声,然后冷笑了一下:“那负心汉的朋友啊。”
段崇楼苦笑着摇了摇头:“九哥儿这事儿……确实有负于奚姑娘。”
不管燕来认不认段崇楼这么个兄弟,至少段崇楼是真的把燕来当大哥的,做出这么个事情,连带着段崇楼自己,都觉得对奚乐甚是亏欠。
“淡淡,来。”
段崇楼轻轻在身旁这黑衣少女的腰上推了一把,然后看向粟梁:“奚姑娘不愿见我也就罢了,但此前送药之恩,还得有所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