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好说了。”

这……朝沐哑然。

车马或许没大所谓，行礼盘缠也就罢了，林擒的械灵和林星辞的火器盒都带在了身边，其实最贵重的东西就都已经齐了。

但朝沐可不会忘，她们是依靠盖世天尊的嗅觉，一路追着燕来的气味走上“小趾郡”的，而如果出去的位置在一个燕来完全没有抵达过的深山老林，那想要重新找到燕来的方向，可就难于登天了。

面露难色的朝沐，不禁低头看向了盖世天尊。

她完全相信，以盖世天尊的智力，是可以理解她们此行济云的目的的。

可即便如此，它却还是带着朝沐她们通过昙花一现的“胧门”，进入到了这个神秘的一笋林，想来盖世天尊应该也有自己的想法才对。

然而，当她满怀信心的目光对上盖世天尊的狗眼时，老狗那茫然的眼神，却一下子让朝沐心都凉了半截。

好家伙，真就是一时兴起，正巧发现了入口，所以走进来玩玩儿？

……哦，对哦，这是燕来的狗……

大概是察觉到了朝沐的想法，盖世天尊咧开嘴仿佛笑了一下。

老狗轻巧地跃起，踩在桌沿上，精准而优雅地避开了桌上一大堆的瓶瓶罐罐，凑到了啼林面前。

老太婆抬眼看了看他：“小空明兽是我最珍贵的藏品之一，你今天不由分说就把它打伤了，很不给我面子，所以我现在很不高兴，你知道吗？”

作为这世上除了燕来以外，最了解盖世天尊的人之一。

啼林从不会去怀疑这条老狗的实力，所以尽管生气，但也只能生气。

但是，如果对方恰好有所求，那形势便就又不一样了。

“呜……汪？”

啼林微微挑眉，沉默片刻之后，露出了一个笑容：“原来如此，这些年你没少惦记吧？”

“汪汪汪汪汪。”

“你要帮谁那是你的事，我们之间的交情可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啼林对答如流，可见和燕来一样，在狗语……或者说，“盖世天尊语”上颇有造诣。

只不过听她说话的内容，好像这场人狗谈判并不顺利。

朝沐只能隐约听明白，盖世天尊似乎是对啼林有所求，而啼林明显不愿意。

盖世天尊似乎是有些苦恼，它好像是正在想着，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说服这个老太婆。

想着想着，那双狗眼忽然就看到了朝沐。

它顿了顿，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重新望向了啼林。

“汪！汪汪汪！”

朝沐不知道盖世天尊到底说了些什么，她只看见，啼林的眉头渐渐蹙了起来，然后老妇的目光便缓缓移向了自己。

朝沐茫然地左右看了看，确认了对方的确是在看自己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前辈？”

啼林沉默片刻之后，问道：“观生注死曹神功，他是你什么人？”

听到这个名字，就连林星辞和林擒的耳朵都不由得竖了起来——巧了不是，连这两个人都和曹神功有过些牵连。

林擒都能记得的名字，朝沐自然不会忘，她老老实实地答道：“是我师公。”

“……你师父不是燕来吗？”

“啊……其实……”朝沐挠了挠头，“燕来虽然教我修行武艺，但严格来说，我们之间并没有过拜师之礼，平时他也是让我喊‘先生’的，我真正的师父，是洛水州静花庭的掌门莫子衣。”

“莫子衣……”啼林把这个名字嘴里小声地念了几遍，但随即还是摇头，“曹神功云游天下，零零散散收过的一两个弟子，只怕他自己都叫不上名字，但既然说是师公，想来该有功法传下才是。”

朝沐点头：“有的。”

虽然并未用来铸造灵基，但“奇门八绽”本身也是一部足够修行到踏云境的功法，而这路奇门功法，原本就是脱身于曹神功教授莫子衣的医道。

所以，朝沐只不过略作施展，啼林便立即认出，这的确是曹神功的传承无疑。

老妇啼林脸上的神情十分复杂。

她等了十几年都没有那个人的消息，却偏偏通过这种方式，闯进来一个徒孙……

若是真的按着辈分，眼前这个小姑娘，是不是也该喊自己一声：

师婆？

群 16821

【提取群】168二1

29.试药

啼林承认，她内心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