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更精致。

燕来觉得很好玩，看着奢飞雪冷着个脸，咬着嘴唇狠狠地盯着一个又一个学生从她面前走过，每次都是刚要开口的时候，别人看到她冷气森然的眼神，就又立马避之不及地躲开了。

哎呀，问个诗问成这样，你当年要不是混了个编制，这会儿指不定过着什么日子呢！

群 16821

【提取群】168二1

68.蓝妹妹

学宫的先生，包括四舍的讲师，都不会天天来讲课的，即便是傅传武，虽然给自己排的课程很满，但实际上，大多数时候，他也就是在学堂里坐着。

这里毕竟不是幼童学塾，也没有升学考试要应付，“授课”之说，其实更多的还是针对性的答疑解惑。

所以这清晨时节，那些先生们的身影并不会出现。

等到所有的学生都进了屋舍里开始读书，奢飞雪就只能一个人木愣愣地站在门外，冷峻的俏脸上气也不是馁也不是，只能微微用力地攥着双手，在微薄的曦光中把嘴唇咬到泛白。

“你这性子，也是那个‘他’带出来的吗？”

燕来坐在池塘边的青石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提着酒，一脸看笑话的样子看着她。

奢飞雪冷哼了一声：“你来做什么？”

“看你出丑啊！”

“……”女巡察瞪着他的眼神又森冷了几分，雪白的手甚至都抬起来按在了“樱雪谣”的剑柄上，但犹豫片刻之后，还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看着奢飞雪离去的背影，又想到昨夜熊霸念及的那句诗，燕来心里也难免有些感慨。

谁都不容易啊。

正心想着，不远处的路口又走出了一个身穿罗裙的窈窕身影。

楚词手里提着一盏小灯，看到坐在池塘边上的燕来，明显有些意外，但微微一怔之后，反而跟着笑了笑。

“我不通修行，又不熟这里的路，只能打着灯了。”楚词解释道，“倒是没想到，会遇到先生你。”

燕来耸耸肩：“昨夜和飞雪折腾得太晚，索性就没睡了。”

去找圣人，也算是“折腾”吧。

不过听在楚词的耳朵里，这意思就又不同了。

女老板粉脸微红，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奢巡察要是在这儿，肯定又要打你了。”

来不是山的路上，不管是出于角色扮演的必要，还是单纯地出于揩油的心思，燕来难免要占奢飞雪一点便宜。

这女巡察的脾气大家都懂，演归演闹归闹，不耽误人冷着脸动手。

燕来一则实力受限，二则怕她真不干了，只好逆来顺受，看在楚词这些外人眼中，“孟先生”一副妻管严的形象就已经立起来了。

“楚小姐这么一大清早，打着灯笼是要去哪儿呀？”

楚词拂了一下被晨风垂落的鬓间，然后缓缓翘了一下自己丰盈的臀部，燕来瞪着眼睛瞅过去，就看到两个小酒坛子正挂在她的腰上。

男人脸上的笑容立马成了绽放的菊花：“哎呀，是我的过失，该在房中等着楚小姐的，怎么能劳烦您专程跑来找我呢！”

楚词抿着嘴摇了摇头，眼中带着无奈地笑意看向他：“我给姐姐热的，秋凉，又在河边，担心她的身子。”

一听不是给自己带的，燕来脸上的热切立马就下去不少，他摆了摆手，说道：“她都在白米学宫这么多年了，这种事儿哪儿还用得着你操心。”

楚词笑了笑，没有答他。

沿着来时那两个年轻书生带的路，楚词提着灯笼，腰上系着两壶温热的酒，迎着山林边界的另一侧，晨光正要升起的方向缓缓行去。

燕来倒是对她们姐妹两个很感兴趣，但毕竟这两人的身份实在敏感，又是圣人眼下，想了想，还是先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了。

就还是坐在池塘边的青石上，一点一点地啜饮着，听着屋舍里学生们的读书声，有“骥不称其力”、有“君子喻于义”、有“讷于言敏于行”……其中绝大多数，燕来都读过。

回想起来，燕来自己也觉得听离谱的，他这样的性格，居然也能读的进圣贤书。

说来，还是她的功劳。

燕来曾经以为，成为那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就可以永远和她在一起。

但最终，原来所谓的“成为英雄”，只是为了让他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又抿了一口酒水，轻轻晃了晃，已经可以听到小酒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