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宗明王的层级在大多数时候，都是远超寻常布武的，若非在由力向心一途上已经极有成就的顶尖高手，在密宗明王手下，只怕都走不出几个回合。

燕来在伯宜城窦宅时，以济云州狮虎双雄为首，曾经有过数名布武境前来寻衅，其中一位摩多州的郭柴先生，早年就曾在密宗修行，入布武境后多年不曾寸进，是听闻燕来曾参悟过一块密宗石碑，才斗胆前来索要。

如此，也算是管中窥豹，密宗明王的实力之强，可见一斑。

毕竟偌大一个密宗，最鼎盛时，也不过只有四位明王坐镇，所谓天铸肉身，终是艰难无比。

“摩多州地广人稀，宗门少，修行者也少，除了道长这小隐于山的太羲道观，够资格去登然台的就不多了。”

库赞咧开大嘴笑了笑：“有个人作伴，总是好的。”

鹿虚子扭着头，看到小徒弟拎着包，撒开腿朝自己跑过来。

老道士轻声道：“人无贵贱，道无高低，然台本就无阶，何来资格一说……”

或许是鹿虚子的声音太轻了，以至于库赞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样，这句宛若呢喃般的低语，终究还是吹进了白翎山呼啸的风雪里。

像是，说与了天地去听。

……

“阿重。”

听语气，应该是轻声的呼唤，可回响在这沉闷的地穴里，又像是滚雷在烧红的石壁上掠过。

盘腿坐着的老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处皆是被熔岩映的通红的石壁。

闷雷似的声响再一次响起来：“真的要去吗？”

赫连淮重扭过头，在他的身后，是翻滚着火息的炙热岩浆，济云州有名的宝地，大地炉。

而在地炉的中心，隐约能看到探出岩浆的，火红的鳞片。

红莲铁剑居的赫连淮重，放眼天下都排的上号的顶尖剑客，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他那双惯常锋锐的目光落在池心的阴影上，却居然露出了一抹柔情。

“你的伤不能再拖了。”

赫连淮重说着，便从烧红的石块上站起来，随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铁剑“苦莲”，像是自言自语似的低声道：“上一次未能登上然台求得圣人，十几年下来，你这身体是越发虚弱了，今次我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让圣人出手。”

然台是什么地方，她不知道，也没有去过。

但上一次赫连淮重因此重伤的模样，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她真的不希望因为自己，再让心爱的男人受苦了。

“要不，再去求求不是山吧……”

很难想象，她这样宏伟的存在，会有如此婉转乞求的时候：“说不定夫子心一软……”

赫连淮重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了，然台不开，可白米学宫总是在的，赫连淮重又何止一次去求过夫子出手。

可就像燕来说的那样，圣人不愿救的，就算是把头磕烂，也不会救。

别看燕来一行人，包括后来的朝沐，见夫子时都很轻松，但以赫连淮重的修为身份，却足足数十次前往，而未能一见。

甚至都不说夫子的那座木屋了，他连白米学宫都未能进得去！

陈默承虽然不懂如何与人争斗，但灵隐的境界却并非空谈，有他在，赫连淮重就只能在书镇之外的那条小河边上，一直苦跪下去！

看到老人摇头时的无奈，那熔岩池中的存在也不由得沉默，许久之后她才满是自嘲地幽幽一叹：“都怪我当年不懂事……”

海蛟北上，赴不夜王城搏登门化龙，这样的机缘也不是谁都有资格的，他们蛟龙一族也自有一套择人标准，而能够得此殊荣的，无一不是海蛟之中的翘楚。

她当年能够北上，又怎能不志得意满？

以至于一路兴风作浪，生灵涂炭。

到如今，赫连淮重为她苦求夫子出手而不得，亦是当年作恶的报应。

大概是听出她话语里的自责，赫连淮重扭头看向池心岩浆里的阴影：“夫子是儒圣，浩然气正，刚直不阿，但观主不同，清袖山圣人素以行事不羁著称，若我能登得然台，见他一面，诚心恳求，说不定会有机会的。”

一个“说不定”，却不知他又要为此伤到何等地步。

群 16821

【提取群】168二1

94.脑袋疼疼

“人妖殊途，淮重，或许我们本就不该……”

“够了。”

赫连淮重苍老而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