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看陈鹏的眼神带着寒意,“我拥有的一切取决于陈女士,跟你认不认我没有一点关系。”
她差一点说了一句“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她是看在陈婷的面子,才忍住不说。
“我怕你忘了,我再提醒一下陈女士早几年就说过的话。”
她勾了勾唇,发出嘲讽的笑,“她说她没有你这个弟弟。”
不是陈鹏认不认她这个亲戚,而是他们早就断了联系,断绝关系。
陈鹏被揭了短处,整个人气急败坏。
“都怪你这个扫把星,害得我和我和我姐反目。”
宋安然冷呵一声:“你自己为了骗陈女士的钱,合伙外人绑架我。你害得她的女儿差点被人撕票,你有考虑她是你的姐?”
陈婷曾经对陈鹏说过,她已经失去一次女儿,再也承受不住第二次失去女儿的痛苦。
要是有人想要她女儿的命,哪怕是唯一的亲人,她都会毫不犹豫的送进监狱,从此一刀两断,再见就是仇人。
陈鹏一阵白一阵红,还在为自己找借口。
“我叫他们绑了你,只为了吓吓她,我拿点钱就放人。是那帮人见钱眼开,藏着你不放,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好一个跟你没关系!”宋安然差点被陈鹏不要脸恶心到了。她要不是作为当事人活着回去,大家都相信了他的鬼话。
“你要不是拿着走了陈女士给绑架犯的赎金,我至于差点被撕票?”
陈鹏当年拿了全部的赎金跑了,绑架犯见不到钱,继续勒索陈婷。
陈婷见绑架犯不守信用,才报了警。
陈鹏本来不用坐牢,他自己贪心不足蛇吞象,拿了钱还想让她死。
绑架犯没拿到钱,他们被抓后,供出陈鹏是绑架案的主谋。
“你……”陈鹏说不过宋安然,立即暴走。
“你这个冒牌货,死了就死了。”
宋安然被人当面骂冒牌货,心里是不好受的。
谢仅冶眉眼染上寒意,伸手锤了陈鹏一拳。
“闭嘴!”
陈鹏捂着被谢仅冶打的地方,痛苦的呻吟。
谢仅冶满脸戾气,咬牙道:“我在听到你说句话,我先让你死!”
陈鹏吓得爬起来,一溜烟跑了出去。
宋安然心情没有好起来,走进卧房,抱起来床头上的毛孩子,突然想陈婷了,她的眸底沉下一片暗影。
她问谢仅冶:“你有陈女士的消息了?”
“没有。”谢仅冶听到宋越突然认回来一个女人,他立即派人找陈婷求证。
陈婷就像人间蒸发,他怎么都找不到。
宋安然失望的垂下头,她想当面听陈婷说说她身世的事。
她拿了座话,像平常一样拨打陈婷的电话,没有打通。
她心里变得不安,担忧陈婷的安全。
她打了几次电话,都联系不上陈婷,决定去陈婷的卧房看看。
谢仅冶跟在宋安然身后,默默地陪着她。
卧房干净整洁,只是有一股久不见的霉味。
宋安然几乎不去陈婷的卧室,陈婷又少回来,卧室久不见阳光,常年锁着不通风,有了一股霉味。
她走了进去,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的双人合照,心里一暖。
宋安然的眼底湿润了,她伸手抹去相框上的灰尘。
陈婷在她成长过程中,没陪过她几天,至少把她当亲人。
陈婷离奇没了踪影,她不可能担忧。
一霎那,宋安然想起了江淮前后有矛盾的话。
江淮因为她是陈婷的女儿,所以他要她死。
他又说她是冒牌货,宋家冒出来一个宋越真正的女儿。
宋安然心里有了怀疑,总觉得江淮有阴谋。
她突然一问:“陈家和江淮的江家有世仇吗?”
谢仅冶眸光微动,没有说话。
宋安然叹了一口气,她这个做了陈婷十几年的女儿都不知道,谢仅冶这个外人不知道很正常。
谢仅冶走近,抱了抱宋安然,轻轻的抹去她眼底的泪水,安慰道:“我会尽力找你妈妈的。”
“谢谢。”宋安然心里一软,对谢仅冶的敌意少了几分。
她在陈婷的卧室找了一会,有些累。
她站了起来,手不小心碰到进来拿起来的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