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俞福兴可是废人一个,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呀!
没人比俞福兴更清楚最初是怎么一个回事儿,就和鬼迷了心窍一般,分明便遇见了人伢子,却怎也不愿意将人卖给人伢子,反倒找到了黑心的人贩子,再三确认会把人卖进青楼里边,才放心的把人给卖出,分毫不曾迟疑过。
在俞福兴看来,这进了青楼除非要了病亦或是老了,不然不要想出了。
谁曾想这侄女不仅出了青楼,并且还找回。
俞福兴这会不只是心虚,还有着恐惧,心中拢罩了一大片乌云。
事关到断亲一事儿,哪恐怕里长的辈分也是不够格去宣判点什么,只是倒是有一些说话权,可以作为几位大族老的发言人。
“这事相信你们心里边也有数了,俞福明因为这俩女儿给卖,还有过去的种种之事儿,对俞福兴这一房已失望透,坚决要断了这亲,俞福兴你们这一房有什么可说的?”里长口气沉重地说。
俞福兴本能望向俞福兴,却是对上了一双充满恨意的眼,当下就是一个抖,本能点头:“咱们,咱没有话可说。”不敢想像,历来本分憨厚的老三居然也会有这样的目光,看的人心都吓的怦怦直跳。
里长望向几位大族老,几位大族老点点头,里长就说:“既然这样,族里面也作了决断,你们兄弟俩这亲便断了。将这张纸给签了,日后便各过各的,再无半分关系。”说着拿起三张纸,先是走向俞福兴,叫曾氏帮着俞福兴摁了手印,又叫曾氏摁了,接着就是金银财三兄弟,其后才拿到俞福明那。
俞青义一直看着,欲言又止,最后却是一声也没有吱出。
关于俞福兴这一房的事好办,可是到了俞青义两口子这儿,却不大好办了。几位大族老商议了下,还是不可以同意俞福兴跟俞青义两口子断亲,打算从里调和一下这老小的关系。
“自古以来就没当子女的跟当爹妈断亲的,这件事族中不可以答应,也决不可以开了这先例。福明呀,这事你自个的好好想想,即便你爹妈再不对,可再怎样也是你爹妈,就以为是他们老糊涂了,原谅他们这一回?”里长揣摩了下,把几位大族老大约的意思说出。
俞福明不愿意:“不可以,必须断了!”
年事较高的那位大族老立刻便大喝一声:“这事决对不可以!你这是大逆不道,犬不择家贫,子不嫌母丑,不管朱氏做错了什么,再是不对,那也是你娘亲。”
这大族老才说完,另外几位大族老也跟着劝跟了下,个个语重心长。
朱氏听着便嘚瑟起,却见俞福明仍旧满脸固执的模样,朱氏这心里面立刻便憋了口气,索性一屁股坐到地面上哭嚎起:“天呀,我这老婆娘是造了什么孽呀,辛辛苦苦将儿子养这样大,却比不上2个赔钱货。你们这是不知道呀,这还没有断亲,我这三儿子自己躲在大房子里面吃香吃辣的,哪管过我这老婆娘呀……”
原本好生的,这朱氏一哭嚎起,又听着这哭嚎的内容,族长们的面色就不好看了。
见过不要脸的,就没有见过这样不要脸的。这俞福明这娃子是青义娘亲拉扯大的,这是大家伙儿都看在眼中的,到了8岁青义娘亲没有了,娃子便给撵出去自个找活路,这朱氏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管过这娃子。
赔钱货又怎么地?人家那时便只生了女儿,当然便稀罕女儿,你平时骂骂赔钱货就算了,居然还悄悄地将人给卖了,还一卖就是卖俩,不恨你恨谁去呀!
至于吃香吃辣什么的,人家大冷天的,日日往外边跑着卖菜,并且这都已分家出吃了,吃点好的也蛮正常的。听闻这过年时可没有少给青义两口子送东西,还给了1两银钱,够孝敬的了,还可以指小米子将整个家当都给你不成?
可朱氏就是那样认为的,从自个肠子中爬出的玩意,就的什么全都听自个的,不管挣了什么东西回,也全都要交到她这个娘亲的手上。
正嚎着,余光不经意瞄见小娘子,这嚎声便顿了下,一骨碌从地面上爬起,冲小娘子冲去:”全都是你这个赔钱货,你怎不死在外边。你这青楼中出的肮脏东西,铁定是你带回的晦气,否则老三他可以和咱们这样生分?还要断亲,说不定就是你这骚狐狸给整出的事……”
大家伙儿可没有想到朱氏会忽然发狠,居然冲着小娘子便上了。
俞福明一直看着朱氏看,见朱氏居然冲向自个这会想认都认不回的二女儿,瞬时这火气便冒上,冲上就挡在了朱氏的眼前,一把把朱氏推了开来,大声说:“这亲即便断不了那又可以怎么地?左右咱们是不认你这娘亲了,以后过年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