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进了五皇子府,影六才将苍老从麻袋里放出来。
苍老又气又委屈,“王爷!老夫又没说不愿意,可以谈的嘛,拿麻袋套,多不体面……”
苏言一脸坏笑:“哦?还以为苍老说不去就是不去,原来还可以谈啊……”
苍老一噎:可恶!被拿捏住了!王爷怎的学精了!
往日都是你来我往,一番讨价还价,他才假意“勉勉强强”接受。
怎的他假意说不来,这王爷就直接拿麻袋将他给套了呢!
就不能再加个价嘛,只要加那么一点点,他就会同意的。
失策!
影六影七在一旁,笑得见牙不见眼。
白日里苏言来过五皇子府一趟,两个影卫自然爬房顶,对五皇子府的布局有一定了解。
且府中守卫并不严,除了门房,就只有几个守夜的小厮在巡逻的途中打着哈欠,更有甚者找个舒服的地方打瞌睡。
几人循着记忆,朝楚涣的院子摸去。
青山守在楚涣房间门口,腰间佩剑,单手覆于剑柄之上,双目如炬,凌厉地扫视着漆黑的院子。
仿佛只要发生任何风吹草动,他就会拔剑拼命一般。
突然,他的剑猛地出鞘,锋利的剑刃,在黑夜中,散发着冷冽的寒光。
他熟练而狠厉地朝来人刺去,安静的空气中,传来两剑相碰的清脆声音。
“青山,是本王!”
见状,苏言连忙小声道。
青山定睛一看,淡淡的月光下,有几个人影。
是宸王殿下,一个提着箱子的白头发白胡子老头,一个看热闹的侍卫,以及与他交手的也是一个侍卫。
他怔愣了片刻,随即赶忙收了剑,朝苏言行礼。
“拜见宸王殿下!不知殿下驾到,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苏言:“不必多礼。本王带了大夫来,给你家殿下看看。”
青山看向那个吹胡子的老头,赶忙又行礼,“那就劳烦大夫了。”
他并没有问,这位大夫是何人。
随即,他推开门,将人请了进去,而影六影七则自觉地去爬屋顶。
床上的人,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露出的小腿以及头上的针纹丝未动。
那个如谪仙般的少年公子,如同皎洁的明月,静静地躺在那。
如果不是过分苍白的脸色,会让人误以为,那个偏偏少年,只是睡着了。
青山道:“今早钟太医交代不可动这些针后,属下便丝毫未动过。”
“他可有好转?”
苏言问道。
青山:“回宸王殿下,主子他与今早,并无不同,依然昏迷不醒,只是呼吸均匀了些。”
“嗯。大夫,去看看吧。”
苏言并没有点破苍神医的身份。
苍老走到床前,将手中的药箱子放下,先是观察了一圈楚涣身上扎的金针,抚了抚胡子,心中大致有了判断。
看病讲究望闻问切,他之前为楚涣把过脉,楚涣的身体状况,他倒是有所了解的,但却没有仔细看过楚涣的小腿。
他凑到小腿处,仔细观察了一番,又伸手按了按,按下去的皮肤,像是没有弹性一般,并不会很快就弹回来,恢复原状。
他越来越凝重的面色,让苏言心中更加没底。
“大夫,如何?可有救?”
苍老抚了抚胡子,摇着脑袋,“哎……终究是晚了……”
青山闻言,眼眸一闪,垂下眼眸,掩下眸中的恨意与痛苦。
苏言急道:“什么意思?什么晚了?”
苍老叹了口气,“若是早几年,是可以治的,现在,晚了。已经……哎……老夫只能暂时保命。”
说罢,他打开药箱子,从里面掏了掏,掏出一个羊皮包,里面赫然是细细密密的金针。
连烈酒都没有要,他取出一个小瓶子,用针伸进瓶子里沾了沾,而后朝青山道:“将他衣服脱了。”
青山闻言,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楚涣的上衣脱下,露出白皙又瘦弱的上身。
苏言被那抹白嫩闪得不好意思挪开了眼。
苍老将金针又快又准地刺入到楚涣左胸处,不过片刻,楚涣心口上,便已经刺满了金针。
“将脑袋上和腿上的针都给拔了。”
苍老吩咐,青山有些犹豫,“这……”
他看向苏言,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