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怡,你是有心事吗?”
龙战拉过她的手,是真的把她当成了好朋友。毕竟,她来到大萧国这段时间以来,没几个能说得上话,也没几个合得来眼缘的。但是听方才白秋怡的那番话,更像是包含了个人的情绪在其中。
白秋怡挑眉一望,欲言又止,觉得萧正寒在场不太方便,便道:“日后再与公主详聊。”
“嗯嗯!”
等到龙战回了寄萍居,便见宁王府的人送来一封信。
信封里面没有信,只有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龙战抱着张银票在床上打滚,别提多开心了!
她多么想,再遇到几个人傻钱多的!
“这个萧正寒,出手还真是阔绰!就是说话不怎么中听。”
她朝着票子亲了几口,然后轻轻拍了拍,看过最后一眼之后将它收进了盒子里。
这时,有人敲门。
龙战赶忙将盒子藏到被子里,然后自己躺了进去。
怕被别人瞧出来异样,龙战用手将盒子拨弄到了最里面,敛了敛先前的笑脸,然后才淡淡开口,“何人?”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萧砚。”
“进!”
萧砚端着一个木桶,水温稍热,用来泡脚最合适不过。
她不知道,萧砚为了给她找顺筋枝跑遍了整个郊外,最后才在一簇不起眼的草丛里找到。
龙战见来人是他,一手掀开了被子。
既然都是自己人,就没必要藏着掖着。
她也知道,自己的那些小算盘早就被萧砚摸得透透的!她顺其自然泡起脚来,清澈的眼神对着眼前的人露齿一笑。
萧砚的视线落在她那依旧红肿的脚踝上,无奈摇摇头。一点都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萧砚开口责备道:“这几天,还是安心养伤吧,萧某是大夫,拿了靖王的钱财,就要替他看好公主!”
“怎么还搬出父王来了呀?”
萧砚面色严肃,没有再多说什么。
龙战这才意识到自己多么让人不省心,“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乱跑就是了。”说着说着,她垂下了头,倍显落寞。
在靖王府的时候,她很少见到萧砚这个样子!
两只脚丫安安静静泡在水中,龙战两只胳膊撑在床榻边,一言不发。
萧砚满目心疼,认为是自己言重了,
抬起手,在快要碰到龙战的那一刻,龙战叫了一声!
“还差点忘了这茬。”
荷包掉进了洗脚水里,龙战眼疾手快在还没有湿透的一瞬间,将它捞了上来。
萧砚眼底溜过几分失落,默默将手撤了回去。见龙战从荷包里面拿出一团红线,还有一枚铜板,
他试着缓和尴尬的现状,便问道起来:“这个是什么?”
“从寺里弄来的,说是什么求姻缘的。”
见他也感兴趣,龙战便将在清泉寺的所见所闻与他说了个遍。
“你说是不是,那老头肯定是骗人的!”谈到那个白衣老者,龙战便觉得可疑。
萧砚接过那团“乱麻”,一点一点将它拆开、捋顺,“许是讨个吉利罢了,信则有,不信则无。”
随后,那团红绳在他的手中,逐渐被编成一个精致的手绳,铜板嵌在其中,倒也显得相得益彰。
“寺里求来的,多少能驱灾避祸。”萧砚说道,根据她手腕的粗细,编的刚刚好,然后系在了龙战的手上。
“你真厉害!方才还是一堆破绳子,如今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
她盯着手绳,两眼笑得弯弯的。
什么稀罕玩意她没见过,什么金银珠宝、名贵首饰没见过,见多不怪,龙战才不稀罕,
这个,正好能对到她的胃口!
龙战轻轻抬起手,朝着他的方向晃了晃,“谢谢啦。”
一缕金光射进卧房,映衬着龙战笑靥如花的容颜,萧砚认真道了句,“客气了。”
见她面露笑意,萧砚也不自觉浅浅一笑,
……
萧砚知道自己不方便久留,
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于是便转身离去。
……
万里晴空高照,碧空如洗,蓝的很。
晴天的中午分外舒适,萧正寒被皇贵妃宣到宫内用膳。
这皇贵妃,不是旁人,正是萧正寒的母妃。
与此同时,桌旁,还有另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