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对于疑难杂症相当感兴趣,尤其是那些一般大夫医治不好的病症。
“这事棘手,吾得回去好好翻阅医书。”他写了一个方子,递给萧砚。
萧砚从头看到尾,并无不妥,这是是用来滋补心血的药方,除此之外还配了几味名贵药草,可以温通血脉,行药势,促进心中气血的运行。
他倒是小看了这个徐太医,这个人虽然长得其貌不扬,但多少还有几把刷子。
“这件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萧砚将方子折好,然后塞进了袖口中。
“公子放心,宁王殿下特别交代过,此事就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嗯,那就好。”萧砚拱手行了个礼。
龙战躺在床榻上,听到这两人的声音后皱了皱眉头,纤手轻轻放于额前,她慢慢睁开眼睛。
口中干涩,她想着起身寻一杯水喝。“嘶——”头又重又晕,就像是挨了一棍子似的。
“你是谁啊?”苍白无力的面容,倍显疲态,尤其是看到一边还站着一个老头儿。
徐太医弯身子行礼,“下官见过公主,下官是太医,徐见。”
她垂下眸子,喃喃着:“太医?”
已而视线又看了看桌子上冒着热气的药,她自己都忘了方才发生了什么。
但,看到药,便知自己心疾又犯了。
龙战扶着额,
她知道刚刚肯定有发生过什么别的事,但是,
怎么都想不起来。
再过片刻,竟然五内如焚,头痛欲裂,心弦悸动,眼前也浮现出模模糊糊的碎片,龙战摇摇头,那些碎片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徐太医见人也醒了,自己也要回去告知宁王情况,他退了退身,再次弯身行礼,
“公子,按照方子上写的,每日早晚各一次。”
萧砚出门送着徐太医。
屋子内,没有喜洋洋和懒洋洋便少了一丝趣味。
平日里,这两个女娃总会陪在她的身边,她也习惯了有她们的日子。
但龙战担忧父王的安危,特意将两人派了过去。
身边没了照顾的人,连喝个水都不方便。
龙战晃晃悠悠从床上爬起来,这才发现,天色早已经黑了。
“怎么连水都没有?”她端起茶壶,想着直接怼壶嘴喝。
她知道,一定是萧砚,知道她不喜欢喝药故意把水拿走了,龙战口渴得厉害,猛地几口把药喝完了。
“咳——靠,真苦!”喝了这么多年,依旧是没习惯!
一个人静坐在床榻上独自发呆,有丝丝缕缕的忧伤与思念在周围氤氲。
她重新躺回被子里,脑海中回想着萧正寒。
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以前都是自己欺负别人,现在好了,来报应了,
轮到被别人整了。
还好已经划清界限,从此谁都不欠谁的。
龙战只记得这些,却唯独想不起出了归云阁之后的事情。
她也不敢再回想,只要一想,脑子就嗡嗡的,又痛又难捱。
镇北大将军府
薛子黔站立在空旷的庭院中,手中握着长枪。
她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突然,睁眼凝神,眼神冷厉,她大步流星转动着脚下的步子,猛地一下探出枪身,树上的叶子飘落一地。
那神情,如寒冰,但眸子里却充满自信的样子。
景夫人情不自禁地一边鼓掌,大声地叫着她的名字,让她小心点,别伤着自己。
渐渐地,景夫人只顾着在一旁瞧着。
薛子黔双脚开立,长枪在手上流利的摆动,一招燎原百斩,诡异莫测,细腻处若绣花之针,远非一般的江湖功夫可比,也不是一般的武学馆能学来的。
她力发腰间,一脚落到石墩上,站起了身形,心中的愤怒全都撒在那棵柳树上。
紧接着一个乌龙盘打,快速起身,又接一个旋身,脚步掠地、枪尖扫落叶,在暗夜中能清楚的看到长枪激起的火光。
薛子黔练得正起劲,准确来说,她戾气很重,虽然招式猛,但伤身子。
薛家枪法有言,收枪於背後,将所有气机收藏,再突然刺出,攻敌之不防。
她撑着前手掌,后手钩,缓缓地落了下来,静如处子,身体虽然放松,却能感觉到这平静的背后蕴藏的无比的自信和冰冷;
握着长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