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怎么了,刚刚在玩没注意看手机的。”
叶音一般和陈舒都是微信联系的,因为这样可以第一时间分享自己新偷的表情包。
“莺莺,这么晚可以辛苦你去我家看看外婆吗?她昨天跟我说心脏不舒服,我让她立马去医院检查,本来今天找了护工上门带她去医院的,但是她孩子要开家长会没时间。结果刚刚我给外婆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有人接,莺莺求求你帮我去看看外婆好吗,我已经买最快的航班回来了,我”
陈舒哽咽着声音,焦急地不知如何是好,第一时间想向叶音求助,叶音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到手机里,“你别急,我在换衣服,我马上就去你家看看外婆,说不定外婆只是孤单早早就歇下了呢。”
叶音嘴里安慰着陈舒,但是心里却也很担心,叶音的外婆也有心脏病,知道老人家喊不舒服都是是在熬不了了才告诉家里人,不知道在陈舒离开京城后,外婆又苦苦咬牙坚持了几天呢。
“谢谢你莺莺,要不是有你在,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隐隐约约间叶音听到陈舒身旁有一个男子出言安慰她。
“先不说了,我先去看看外婆,随时保持联系。”叶音拿着车钥匙就一路狂飙。
巷子里车进不去,平常陈舒陪着聊天觉得几步路就走到底的巷子,今天叶舒一路疾驰还没跑到陈舒家。
叶音气喘吁吁的敲着门,几声都没人应,顾及着周围邻居这个点可能都睡觉了,四处张望,看到她家的围墙看似是可以徒手翻越的高度。
卷起裤腿,一个助跑就往墙上爬,艰难爬行的她终于意识到温时儒说自己体力差不是风凉话了。
粗糙的石头棱角划破了脚腕,叶音看了一下伤口,没有血流不止,是可以承受的程度。
然后呼气鼓劲,纵身一跃跳进了陈舒的家。
房子的门是敞开的,屋里亮着昏暗的煤油灯,叶音边走边喊“外婆,我是叶莺,莺莺啊,您在哪啊?”
推开卧室门,看到外婆面色惨白的躺在躺椅上,手上还拿着绣线和绣布。
叶音慌得手都在抖,哆哆嗦嗦给120急救打电话。
伸向外婆鼻子的手瞬间冰凉。
好在外婆还有呼吸,叶音轻轻晃着外婆的胳膊,“外婆,您别睡,您看看我,我是叶莺啊”
医护人员到的时候,就看到叶音满眼是泪的伏在老人身边,外婆被抬走时,叶音紧紧抓住医生的手,“医生,您一定要就好她,求您了。”
医生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家属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救治的。”
说完跟着救护车匆匆离开。
手术灯亮起,叶音把能想到的菩萨都在心里求了一遍,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从里面出来了一位护士,拿着病危通知书找家属签字,叶音把情况转告给护士,护士坚决拒绝,一定要家属才能签字。
无奈间,叶音给温时儒打了电话,眼泪一滴滴往下落,哭腔顺着电话传进温时儒的耳边,“陈舒外婆病危在医院,我不能签字”
话还没说完,温时儒就明白这通电话的目的,“别着急,告诉我是哪家医院。”
“博仁。”
五分钟后,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赶过来,不知如何与护士交涉的,他结果单子签完字,护士也就继续进去手术了。
为了避免刚刚的事情再次发生,这个男子一直坐在叶音对面一起等着。
走廊传来匆匆脚步声,叶音看到温时儒的时候,他已经蹲下来拿着手帕给自己擦眼泪了。
叶音故不得旁人在,一把扑到温时儒怀里,“温时儒,呜呜,我好害怕,我进去的时候外婆脸上都没有血色了,我差点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呜呜呜呜。”
叶音回想起,三年前外婆生病昏迷,差点离开的时候,整个人被巨大的惊恐和悲伤笼罩着。
所以今天见到陈舒外婆如出一辙昏迷的时候,往事浮上心头,只有止不住的害怕。
温时儒把女孩牢牢抱在怀里,不住地抚摸着她的背,“不怕了,我已经让心内科的专家来做手术了,陈舒的外婆会化险为夷的,莺莺别怕了。”
害怕萦绕在心头,让叶音忽视了温时儒口中如此亲昵的称呼。
叶音哭得全身发抖,温时儒也没有一丝的不耐,耐心的哄着。
叶音慢慢从恐惧中脱离出来,情绪逐渐恢复平静。
身体的疼痛随之袭来。
脚轻轻一动,针扎般的刺痛感把刚刚缓过来的眼泪一下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