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两个涂素月谁都不服输,你一言我一语爆料更多与王安华交往过程中的细节。
大家一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偶尔参与其中活跃气氛。
可惜到了后面基本上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众人听得乏味,也就偃旗息鼓,坐下来边嗑瓜子边等结果。
“够了!”王安华原本就有点不在状态,一直忍耐着两个女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现在终于火山爆发。
“我劈腿了。”
王安华垂下眼眸面无表情地说道,仿佛在说早饭吃的是豆浆油条一样平淡。
“哦。”涂素月1号的反应很平静,像是一潭死水,泛不起丁点涟漪。
相比1号的淡定,涂素月2号显得异常愤怒。
离她比较近的人能够清楚地听到她磨牙切齿的声音,以及看到她因为生气而颤抖不止的手。
“王安华,你没良心!你不是男人!我要杀了你!”
涂素月2号声嘶力竭地怒吼,扬起手去扇王安华的耳光。
“她是假的!”
说时迟,那时快,王安华在揭穿涂素月2号假身份的同时,一脚踩在坐凳上,上身翻过座椅,将涂素月1号护在怀里。
“大家快抓住她!”
不知道是谁率先发出指令,有能力的男人们接二连三跳起来,从四个方向扑向大巴车的中间位置。
混乱中有人拽住了她的手臂。
然而还没等那人将她反扣在地,她手腕以下的整个部分却突然脱落!
接着从腕关节的中心位置弹出来一根二指粗的金属棍,在灯光下闪着银灰色的寒芒。
金属棍的前身呈圆锥形状,顶端尖锐如麦芒,噗呲一声刺入王安华的脖颈,然后以飞快的速度拔出来。
血液如同喷泉一般从王安华的大动脉中喷射而出,车厢内顿时下起了一场沸腾的血雨。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几乎就是一眨眼的事,我们根本反应不过来。
王安华也是如此。
灾难发生的时候,他深情的目光还在女友的身上逗留,嘴里唱着歌谣安抚她的情绪。
“啊!!!”涂素月望着眼前不断飙血的血柱,喉咙里发出水壶烧开的声音。
尖锐的声音把车厢内怔愣的人拉回现实。
然而现实比炼狱还可怕,回过神以后,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逃。
车厢内乱成一锅粥。
“司机,赶紧打开车门!”慌乱中我并没有看清司机的位置,只能通过大喊的方式让他听到。
“啊!!”
“老公!!”
司机老婆被其他人挤着推向车前门,在她用尽吃奶的力气回过头的一瞬间,目睹自己老公的脑门被一根金属棍贯穿。
红色的血液混合着白色的脑浆,喷溅在车顶、座椅和地板上。
“操!”我被人堵在过道里,进退不得,面对如此血腥残忍的场面根本无能为力。
其他人乱成一团,叠罗汉似的塞在门口,嘴里哇哇大叫。
陆续有乘客死在锋利的金属棍下。
可是假冒涂素月的女人似乎并不觉得满足,她的另一只手腕此时也已断开,不同的是,这次从腕关节里弹出来不再是一根金属棍。
而是一把满是锯齿的剪刀!
看它的长度,剪断一个人的脖子不成问题。
这个时候大家几乎失去了正常的理智,想要正常打开车门是不可能了,只有两个取巧的办法。
第一种选择是敲碎窗玻璃。
但以女人的行动速度,恐怕我还没拿到用来敲窗玻璃的安全锤,就先被女人用剪刀咔嚓了。
第二种选择不仅容易操作,而且成功率颇高。
我扯着嗓子喊道:“谁离车门近,快点转动一下车门上的应急按钮!”
“长什么样子的?”问话的是张成。
“红色!”
担心他不知道怎么操作,我赶紧补了一句:“往右边扭半圈!”
车门处发出“呲”的一声,听起来很像装满空气的气球突然泄气一般,三四秒后,车门终于开了。
大家一窝蜂跳下车。
由于太过慌乱,加上草地上十分湿滑,不少人跑着跑着就摔倒在地,然后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继续往前跑。
灾难面前,生命比一块薯片还要脆弱。
但还是有人心有不甘,只要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