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忌惮上了这两家。
毕竟,谁也不想,头上悬着刀,还是两把。
就算这两把永远也不会有落下来的那一天,可就是看着,都足以心颤。
而显然,如今好不容易消失了一把刀,又怎么会让另一把变得更大呢?
那退守泾南城的五十万士兵,皇帝是不会让它落到兰泽手中的。
这一点,兰泽也清楚,他没有正面回答善德的话,只是再次淡淡道:“我想要做的,没有人可以阻拦。”
“......”怪不得皇帝想消灭你们。
善德心中腹诽,可转眼,他却是幽幽一叹,明明之前,兰泽不是这样的。
他明知道害他的人就在京都,就是皇室的那几位。
可他却丝毫没有追根究底和撕破脸皮的打算,而是选择独自前往极北边塞之地,利用那边的严寒来镇压手臂上的蛊虫。
而如今,却是被他们彻底粉碎。
泥土都有两分气性,更别说,是兰泽。
是那个右手手臂上寄居着蛊虫,却依然用右手剑,守护住一方净土的战神。
想到这,善德心中又不禁冷笑,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有些人就是喜欢作死。
自老镇北王夫妇走后,这世间仅能压制住这兰泽的人又接连被那些人送走,这不是上赶着伸脖子等死么?
他啊,看戏就行了。
“行了,我看你这书房里,就别放什么火盆了,多去外面冻一冻,省得那东西彻底苏醒,到时候坏了你的大事!”诊脉发现兰泽没什么问题,善德也就不再多呆,他摇摇晃晃地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看不远处开着窗扇,亮着灯火的屋子。
那是护裕居的主屋。
也是老镇北王夫妇生前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