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取巧将这群树上的猴子骗下来,然后射成筛子,最后一刀砍下脑袋,笑着回去换取军功。
就在刚刚,一个南戎兵借助藤索冲上了城头,看到南戎兵那张涂着五颜六色的黑脸时,年轻小卒直接愣住了,这还是年轻的小卒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南戎兵,那张脸直接吓得他愣在了原地,手中的长枪也忘了举起来;然而面前的南戎兵可不会手下留情,常年穿行山林的南戎兵直接挥刀就往他头上砍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过来,是自己的什长,他一把推开自己,将自己暴露在南戎兵的大刀下,一刀下去,整个人连喊叫声都没有发出来,就被消去了半个脑袋。
好在是周秉业来得及时,一刀将那个南戎兵斩下城头。
前一秒还在和告诉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以自己性命为重的什长就这么倒在了自己面前,年轻小卒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从自己来镇南关开始到现在站在这里,他的勇气都是来自己身边的什长,只要有什长在,他就不会害怕,可是那个话多到甚至有些唠叨的什长没了,就这么倒在了自己面前,临走之前的他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看着什长的尸体,年轻将士浑身颤抖,眼泪哗哗哗的往外流,昨天晚上他还告诉什长说大小姐和自己说话了,还给他盛了一碗红烧肉,等打完这场仗他就带着什长去找大小姐吃肉;听到这话的什长笑得半天都没合拢嘴,什长告诉他大小姐是个心善的好人,如果真的有一天他能跟在大小姐身边,一定要保护好大小姐的安全。
日落黄昏,战事结束,没有了火油的帮助,今天的镇南军打仗打得很吃力,死伤也比较惨重,若不是将军周秉业一直在城头上四处奔走,指不定那道防线就被南戎冲破了。
铁甲盖血的周秉业卸下沾满血污的头盔,一步步走在刚刚收到战争摧残的城墙上,每走一步就要看到几具尸体,走着走着,周秉业便来到了年轻将士面前,看着他蜷缩在城垛旁瑟瑟发抖的样子,这个峥嵘半生的将军瞬间怒火冲天,怒声吼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我周秉业手下不需要只会哭鼻子的孬种,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战场,离开镇南关。”
年轻将士抬头看去,看到呵斥自己的是大将军后,踉踉跄跄的起身,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周秉业,可能是因为敬畏,也可能是因为害怕,站起来的他还在止不住的发抖,
“我不!”
倔强又稚嫩的声音回荡在镇南关城头,周秉业严以律己,对手下的将士要求更严,这一点倒很像当年的单方,尽管周秉业治军严整,但他很少冲着将士们发脾气,谁都没想到今天他们的大将军居然冲着一个年轻孩子发了脾气。
“不?不想走就把你的尿水给我憋回去,有什么委屈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有怨气往这些狗蛮子身上撒,听到了吗?”周秉业厉声喊道。
“是!”年前将士忍住泪意,大声喊道。
周秉业低头看去,在年前将士旁边盖着一块白布,白布下必定是一个镇南军的英雄,此时的周秉业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眼神变得温柔了许多,“想要替他报仇的话,明天就多杀两个蛮子。”
“是,将军。”年轻的将士抬手抹着眼泪,哽咽着说着。
起身放眼看去,那绵延百里的城墙上,遍地躺忠骨,
。。。
中州,殷都。
镇南关开战的消息传到殷都,二十万大军攻城,这还是镇南关自建成以来所经历战斗中规模最大的一场,看着兵部的军报,龙椅上的高昌不免担心起来,要知道镇南关一共才不过三万守军,用三万人防守二十万人,这说出去也太过骇人听闻了。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镇南关开战没多久,汕州又来军报,啸南关外发现南戎兵,现在的啸南关可不是当年公孙长风在时的啸南关了,现在的啸南关守军不到一万,而且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当年有公孙长风的镇南军,不管是南戎,还是南越,都不敢妄动,这公孙长风刚没,这些蛮夷就找上门来了。
啸南关的规模要比镇南关还要大,防守难度自然更是要上一个层次,可是现在大奉的情况是身为天子的高昌年初刚下令备军,到现在怕是连新兵训练都没完成,哪还能抽调出人手去汕州啊。
对此朝堂上争吵不休,但是国师乐秦对此丝毫不慌,甚至还有些一切尽在他把握中的感觉,这就让高昌有些好奇,这乐秦要怎么解决汕州问题。
很快,乐秦就开口了,“陛下,老臣看来,此事无需紧张,汕州之事当从汕州解决。”
“先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