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了!”
顾毓棠赶紧起身拦住虞兮柠,“夫人,夫人,这个时候您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土龙山战事未停,您去那里实在太过危险。”
“我要去找宁延,他在哪我在哪,我不信他会这么丢下我一个人走了。”虞兮柠红着眼睛倔强的说着,“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夫人!”徐天亮一把拦住虞兮柠,“公子他生前最不放心的人就是您了,难道您还想让他直到走了都还要记挂您吗?”
“我要去项州!我要去土龙山,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让我去找他!求求你们了。。救救他,让我去见他,我想见他。。。”虞兮柠放声痛哭的喊着,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宁延回到自己身边,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孤独,冰冷,无助,茫然。
如坠深渊的虞兮柠绝望大哭,那种无力感是她这辈子都不曾体会过的。
宁延走了,他是真的走了!
曾经白马锦衣的公子破碎在了旧故事的景色里,那年夏日的前城山,初见之时的狼狈与少女的心动成为她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故事的开头是少年少女的初遇,但是结尾却不是老翁老妪的白头偕老,她虞兮柠终是没能等到白马凯旋的丈夫。
和大多数从军将士的妻室一样,今日之后,她虞兮柠也要成为无夫之妇了。
徐天亮扶着哭到站不起来的虞兮柠,身为定州二把手的徐天亮今天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根本止不住。
“夫人,我们去找公子,现在就去!”徐天亮咬着牙说道。
这是虞兮柠的夙愿,也是他徐天亮唯一能帮到她的地方。
院中海棠未开,心中郎君未归,女子一生期许之物不过一个家字,在这乱世里,家也已成为奢望。
。。。
殷都,皇宫。
宁延战死一事身在殷都传得沸沸扬扬,兵部,陶文远同时来信说宁延战死土龙山,项州军损失惨重。
宁延的牺牲对殷都而言也是一件大事,高昌得到宁延牺牲的军报后,本该高兴的他迟迟高兴不起来,他高昌并非那种心狠手辣之辈,只是为了大奉,他宁延不得不死!
当年自己偷偷溜出皇宫的时候,和宁延在珍宝斋吃的那顿饭,是自己吃过最好的一顿,那个时候的他们是否会想到十多年后的今天,他们之间会是如此结果!
面颊生出青须的高昌将手中军报放在案几上感慨道,“宁延啊宁延,朕其实真的不愿意你死,可是你若不死,朕这皇位就坐不踏实,到了阴曹地府,你要记恨就记恨朕吧,千万别记恨大奉。”
顾不得感慨叹息,高昌从旁边的匣子中取出那枚宁延上次直闯皇宫送给他的龙纹玉章,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起来,“老师,大哥在世之时,中府老太监韩仲宣以身做局,除掉了一时风光无二的秦家;今天,朕要做一次大哥,而您怕是要做一次韩仲宣了。”
话音未落,朱公公踩着小碎步走了进来,“陛下,范大人和羊大人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高昌急忙收起手中的龙纹玉章,不用想就知道两人此番前来肯定是为了项州一事。
果不其然,两人进来后应该比一个着急,“臣等拜见陛下。”
“卿等平身,朱公公,赐座。”高昌客气说道。
不等坐下,羊辜佑就着急说道,“陛下,您可知定州牧宁延在土龙山牺牲一事?”
高昌一边叹气一边点头,“此事朕已知晓,两国交战,自是会有牺牲,宁州牧的牺牲朕也很遗憾。”
两个小太监端来凳子,羊辜佑也不做,只见他神色激动的说道,“陛下,宁州牧的牺牲绝非两国战事之争,而是我大奉内部之乱,项州开战至今数月有余,然我朝廷却未派一兵,未遣一将。宁州牧以定,项两州之力对抗整个北蛮,如此悬殊之战,与鸡蛋碰石头有何两样,这么打仗,岂能不败!”
“羊大人言过了吧!”看到脸色不是很好看的高昌,范北思接过话说道,“陛下使臣直至今日都还在敦煌城中,据使臣之言,项州前线一切安好,那北蛮虽有小股军队进入项州境内,但也已被全部诛灭,直到今天,那北蛮大军都未突破北门关和土龙山,如此战局,说明项州军和定州军完全能够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