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错;定州军在白狼川和燕子川兵败是有人走漏消息,但我相信这个人不是我们北地军的人,能跟在我齐溪身边的,绝不会是买过求荣之徒。”
“将军,您。。您知道我。。我给兵部。。送。。”史安春抬头红着眼看着齐溪,眼神中先是不可思议,但很快就变成了敬佩和担忧。
“军中事务我自是知晓一二,安春,你相信兵部和朝廷是对的,但是你在相信他们之前一定要清楚他们值不值得你信任,你我一番赤胆忠心,参军报国;然而朝廷内的大小官员呢?他们也是如此吗?”齐溪冷眼追问道。
史安春答不上来,他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他要是知道朝廷有人将北地军布防图泄露给了北蛮,就算打死他也绝不会将那图册交给兵部。
“我等军人,难道连自己朝廷,自己国家都不能信任吗?我曾天真的以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奉,百年以后见了列祖列祖也是脸上有光,现在来看,一直以来我都是在自我安慰,是我害死了定州军三万兄弟,定州军被迫南撤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史安春挠头自责的说道。
“安春!”齐溪严声打断史安春的话,“这些话回去后就不要再说了,和慕容灼灼的战事已经结束了,你和这些事没有关系,我们北地军和这些事都没关系,你清楚了吗?”
“将军。。”史安春红着眼看着齐溪。
“或许这就是宁延之所以一直以来对朝廷嗤之以鼻的原因吧!”齐溪无奈感慨道,“我年纪大了,没有少时的拼劲了,要是再让我年轻个三十岁,或许我会做出和宁延一样的选择,以天下为己任,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我畏手畏脚,对上不敢忤逆朝廷,害怕自己晚节不保,对下不敢再有豪言壮语,生怕丢掉自己一张老脸,昔日的儒将齐溪已经一起不复返了。”
“将军,您也觉得宁延做的没有错?”史安春意外的看着齐溪。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宁家守着大奉西北二州,这难道有错吗?朝廷暗通款曲,与北蛮沆瀣一气,这是对吗?”齐溪摇着头继续说道,“天下二字,有人提在嘴里,有人做在事里,明面上的光鲜架不住耐人寻味的思考,安春,你我身上都有一块无形的枷锁,只是我看见了选择就此作罢,你没看见,仍以为自己生活在太平盛世。”
史安春低头沉思,齐溪淡然一笑,“看着吧,宁延回到定州后,朝廷是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