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蛀虫是该清清了。”
“说得跟真的一样!”宁延摇头微微一笑。
谁知道耶律长齐的表情倒是很认真,回头看向宁延,“我说真的。”
“父汗和国相一门心思要让我汗国大军南下,这种心思如今已经变成了病态,为了这个目标,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草原很大,但却连他们的一顶帐篷都没有;少壮派力主南下战斗,八王贵族则惦记着自己的那点小利,处处给少壮派使绊子,一个国家,新旧两怕派官员不和,国政黩武,那些位高权重的高官权贵是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的,遭难的只会是百姓。”耶律长齐耐心的说道。宁延看向耶律长齐,眼神中是可惜,是不舍,是欣赏。
“你最后这句话我认可。”宁延点了点头,举起酒壶说道,“战争只是手段,最后的结果才是目的,我们此次北征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迫使你父亲停止对慕容灼灼等少壮派将领的任命,更改对大奉的国策,实现两国和平!”
耶律长齐看着宁延,也是有些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整个人哈哈一笑,“两国和平,你是要用你身后这十二万大军来实现和平吗?”
“我相信我身后的定州军是一支仁义和平之师,我定州军出平牢关北上,所到之处,对百姓秋毫无犯,别说伤人性命,连一头牛,一头羊都没抓过,因为我们知道我们进入你们北蛮,不是为了掠夺和杀戮,而是为了天下大同,为了让天下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宁延说这番话的时候很认真,“反观你们北蛮军进入我大奉境内,掳掠百姓,伤害牲畜,烧房屋,毁庄稼,说是无恶不作一点也不夸张,如果你父亲他不答应求和,继续一意孤行,那我宁延只有靠身后的军队来为我大奉百姓谋求一份和平。”
现在的宁延和当初的宁延真的不一样了,现在的他褪去了一身的少年气后,身上充满了枭雄之气,是一种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气势,靠着定州和项州两州之力硬刚他们汗国和西羌而不落下风,更是将定州从一个北境荒蛮之州打造成如今的西北西北第一州,这除了佩服二字还能说什么。
“说了这么多,我算是听出来了,你来我壶腔勒格的目的是借道北上,前往王庭!”耶律长齐感慨道。
宁延没有否认,但也没有点头,而是吃完烤鱼后擦了擦手中的油渍,来到山洞外,听着飞瀑急速而下击打在湖面发出的啪啪声,抬头看去,一条白色匹练如同九天垂落,在头顶的山崖上,可以看到悬河龙抬头;在山崖下,可以看到瀑布垂天落,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两人畅谈许久,从初次相见聊到现在,从天南聊到海北,他们本该因为不同的国家而成为战场上兵戎相见的仇敌,但却阴差阳错的成为了惺惺相惜的好友,细细说来,他们也并没有见过几次。
用耶律长齐的话来说,他们有着相同的理想,不管在哪里,不管说什么,也不管做什么,到最后终究会成为挚友。
宁延喝着壶中美酒,低头轻笑,倒也不是说耶律长齐说的不对,而是他这么说让率军北上的宁延有种负罪感,如果他们生在一个国家,那耶律长齐或许会是第二个大黑。
“耶律少主,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再不走的话,今天晚上就得去你府上过夜了。”宁延伸了一个懒腰,望着外面渐晚的天色,感慨道。
耶律长齐起身站在宁延身侧,叹息道,“我府上倒也不缺你这个一个房间。”
“哈哈。”宁延笑了笑,“这要是传出去,你洗不清不说,我更洗不清。”
这话说完,耶律长齐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宁延,认真的说道,“你还要做奉朝的臣子吗?以你现在的能力,就算拥兵自立,奉朝的皇帝也那你没有任何办法,就算他要对你不利,我汗国也会在背后帮你;自己做皇帝不好吗?非得看别人的脸色。”
宁延摇头笑了笑,“耶律兄,这你就不懂了,在我们那,我这叫裂土封疆,叛国谋逆,是要被捅脊梁骨的,我爹,我大哥在项州军巅峰之时都未曾拥兵自立,我又岂能玷污他们名声?再者,你看到我身后的两面大旗了吗?一面大奉黑旌旗,一面宁氏杏黄旗,这两面旗无论少了那个,我宁延都不会有今天,千年来,大奉早已不是一个国家,而是百姓心中的一个图腾,是一种象征,任何妄图颠覆这个图腾的人,必遭百姓唾弃,举国讨之。”
“在我们草原,实力就是一切,铁骑所到之处,任何流言蜚语都将化为乌有;我了解你们中原文化,但有一点我一直不懂,为了所谓的虚名而委屈求全,这样值得吗?人死之后,魂归地府,人间一切都是过眼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