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北城;反倒是我们如今率军北上,万一再路上遭遇宁延伏击,岂不是白白牺牲将士们的性命。”
“董大人想得太多了。”铁勒川根本听不进去董长陵的话,现在的他正处在气头上,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打败宁延,收复锦北城,“那宁延为了避开铁勒屠,不惜绕行悬边沼泽这种死地,可见在他们眼中,我铁勒屠远比那悬边沼泽更恐怖;我铁勒屠自诞生之日起就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慕容灼灼追了宁延主力一年多都未曾遭遇,如今他宁延就在我嘴边,这口肉我岂有不吃的道理?”
“铁勒上主,宁延若真是如此简单,那我们就不会打到现在了,万不可轻敌啊,铁勒屠是很强大,但定州军也不弱,如今我们占据有利形势,何须自缚手脚去理会一个将死之人呢?如今宁延深入红蚁,对我们而言也并非是坏事,反倒是个机会,我们就可以腾出手来,集中兵力去消灭云连勒格徐子谦的项州军,锡林勒格张朋业的禁卫军,甚至可以配合慕容将军先行歼灭齐溪的北地军;如此一来,独留定州军再锦北城,如同砧板上的肉,岂不任我等宰割?”董长陵激动说道。
若是慕容灼灼在这里,他肯定会按照董长陵说的做,可偏偏今天在这里的不是慕容灼灼,而是刚愎自用的铁勒川。
铁勒川冷哼一声,“董大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我铁勒屠所到之处,战无不胜,那宁延小儿时至今日都未曾领教过我铁勒屠的厉害,既然他宁延想要试试铁勒屠的厉害,那我铁勒川没道理做缩头乌龟。”
“铁勒上主三思啊!”董长陵语气越来越激动,“定州军毕竟有十万之众,不是一万两万,这一年多来与我汗国军队作战,胜多败少,不可小觑啊!”
铁勒川哈哈大笑,“董大人,是慕容灼灼的狼骑输给了宁延,不是我,更不是我的铁勒屠;那宁延在锦北城多待一日,我铁勒家的脸就会被多打一日;这一仗,不仅是事关我汗国安危,更关乎我铁勒家的威望,于情于理,这仗我都得打。”
董长陵看着一脸骄横的铁勒川,知道今天自己就是把嘴皮子磨破都说不动这个老光头,被逼无奈的他只能在一旁叹气。
最后铁勒川站出来,嗓门本就大的他直接冲着耶律原拱手大喊,“大汗,铁勒屠请战!”
耶律原也知道董长陵的话有道理,但执意请战的铁勒川他也奈何不得,最后无奈道,“铁勒上主,汗国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耶律原这话说完,董长陵面如死灰,“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