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等待着。

雨好像越下越大了。

很快，启元之书的后门处走出了两个人，正是穿着黑衣的冷静青年郁言，旁边是目光深邃望着洛亚的楚亮。

郁言缓缓走来，觉醒之力散发，雨滴落不到他的身上。

“灵歌在哪里？”他看了一眼问道。

“市医院。”

“伤很重吗？”

洛亚站在雨中，衣服早已被雨水打湿，灰发湿漉漉的，碧瞳透过无尽雨幕，望着前方的郁言：“你在担心她吗？”

郁言皱了皱眉：“她是我的妹妹，我为什么不担心她？洛亚，你今天有点奇怪。”

洛亚笑了笑：“没事，那我们走吧。”

郁言右手从口袋里取出一把钥匙：“我去开车。”

在郁言去停车场开车的时候，楚亮紧紧盯着洛亚：“你现在还怀疑郁队吗？”

洛亚耸了耸肩：“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真相。

——在洛亚和郁言见面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水落石出。

楚亮眯了眯双眼：“什么答案？”

洛亚笑而不语。

郁言很快就把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出来：“洛亚，上车。”

楚亮还有任务，只能留在上苍之眼，他握紧了拳头，小声对洛亚说道：“你最好不要怀疑郁队，这很蠢！”

洛亚摇了摇头，坐到了车里副驾驶的位置。

车前窗的雨刷摇晃了一下，一瞬间模糊的世界再次清晰了回来。

黑色的车子在雨天启动，在宽敞的街道上行驶，雨天突然降临，街上的车辆不是很多。

天空阴沉沉的，时不时有冷风席卷，在车窗上敲打出沉闷的响声。

一路上，车内两人沉默着，郁言开着车，在中途的时候打破了沉默。

“lie据说是lv5的超能力者，你杀死了他吗？”

“你很失望吗？”

“什么？”

“lie没能杀死我，郁队，你很失望吗？”

洛亚看向旁边的青年，虚弱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

郁言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洛亚，又看向车前方：“你什么意思？”

洛亚没有一直说话，只是花了两三秒的时间在观察郁言，忽然，洛亚问道：“黑之意志是什么样的存在呢？被侵蚀之后，郁言，你又成为了什么样的存在呢？”

轿车依然在很平稳的行驶着，车轮卷起公路上的雨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车内的气氛却在一刹那间冷如寒冰。

“你在说什么？”郁言沉着脸问道，“洛亚，有事的话就直说。”

“我一直都很好奇，黑之意志到底是什么。”

“黑之意志？”

郁言眼里露出了疑惑。

“因为被侵蚀的你，看起来简直就像是非常正常的一样，和普通的人类相比，你到底是哪里发生了变化呢？郁言队长。”洛亚问道。

郁言眯了眯双眼，黑瞳露出一半：“洛亚，你在藏头露尾的说些什么？你在试探我？”

“没必要试探，我已经有确切的答案了。”洛亚淡定又有些失落的说道，“我现在之所以还在和你说话，郁言队长，纯粹是因为我个人对黑之意志侵蚀者的好奇。”

马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整个城市在灰色乌云的遮盖下愈发显得寂静，只有雨声依然在车窗外喧哗着。

郁言沉默了数秒，轻轻叹了一口气，才说道：“我要去见灵歌，洛亚，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灵歌？”

洛亚忽然控制不住的微笑了起来，碧绿的双瞳里又带着深深的不解和疑惑。

“我想知道，在杀死谭部长的时候，你是否也挣扎和犹豫过呢？”洛亚坐在副驾驶上，碧瞳里映着旁边青年的侧脸，“聊一聊吧，黑之意志侵蚀者，「渡鸦」郁言。你，真的会担心自己妹妹的安危吗？”

驾驶轿车的郁言缓缓转过了头。

他与洛亚对视。

黑色的寒冷瞳仁里似乎浮现出了令人无法想像的混沌深渊。

“既然想死，就满足你。”

洛亚的大脑深处猛地感受到了一种仿佛在宇宙间亘古永存的恐怖恶意！

系统的少女声音突兀的急促响起：“警告！遇到黑之意志侵蚀者！警告！遇到黑之意志侵蚀者！”

轿车内凭空浮现出一道冰锥，刺向洛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