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要去楚国吗?已经耽误了这么久,东陵哥哥,你的事着急吗?”吃饱饭后,我跟着东陵珏在街市上游荡。
“不急,再怎么赶也还远着,只是怕以后没有机可以随意乱走了。”他回道。
“哦?”我瞅了瞅他,却是笃见一丝未曾见到过的迷离。
其实我非常不解,因为我觉得东陵珏第一眼看上去,就像一个潇洒风流不受拘束的有钱公子,他应该行溺在花街柳巷中,牵着美人的纤纤玉手,饮着十州春的陈年佳酿,赏着风月楼的解忧小曲,看着步步生莲的曼妙舞姿。而不是在这里,因为家族的事情,千里奔波来到?筅I剑?晃?暗靡桓龌檬备窬值慕饩觥
东陵珏只是笑了笑,“没什么,以后你会知道的。”
“哦!”我大声的回到。
晚上,我们到达了言州城,言州地处陈国北方,距离陈国都城宛丘也只有半日路程的距离,夜间,街市上行人稀少,渐渐入秋,夜晚的风也寒了许多。
我们随意找了一家客栈,相互道别后,我便关上了门,将身上的包袱和幻时剑取下放在桌上,躺在榻上稍作休息,走了一天,确实比较辛苦。
屋内灯火昏暗,我轻瞌双眼,竟是又想起了夏以芟,突然明白了临别前慕师傅告诉我的话,果然这世间的恩恩怨怨,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明白。
“咻……”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响声,我当即睁开眼睛,昏暗中隐约看到一男子跳出窗外,而桌上,幻时剑早已不翼而飞。
因着慕师傅的交代,白天的时间我都是将幻时剑随身戴在身上,只有晚上休息时,我才会取下。
幻时剑是幻时师的灵魂,丢了幻时剑,一切无从而谈,没有任何犹豫,我将窗户重新关好,便冲出房间,敲响了东陵珏的门。
“东陵哥哥,快开门。”我的声音急促而无奈,这贼一看就是有目的而来,不然,我那鼓鼓的包袱他怎么不偷呢!
很快,支扭一声,门被打开了,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得红了脸。
东陵珏已将头发尽数散开,随意披在身后,只穿着白色的单衣单裤,轮廓分明,面色欣白,认真明亮的眸子中带着一丝困惑,薄唇微张,散发着淡淡的令人舒心的味道。
“南烟,你……有事吗?”见我迟迟不说话,东陵珏不禁尴尬一笑。
“哦!”我回过神来,“东陵哥哥,我的幻时剑被偷走了。”有那么一刻我觉得此时欣赏东陵珏的俊美之貌才是正事,若是被慕师傅知道的话,大概会被气晕在清云居吧。
“等我片刻。”他说完便转身折了回去。
当我还沉浸在东陵珏的俊美面容之时,他已走了出来,抓起我的手便下了楼。
“这事急不得,咱们先出去看看情况。”他说得飞快。
我只是连连点头,忘了此时应该首先回到案发现场。
街市空旷,悄然寂静,四周没有任何异样,又刮来阵阵秋风,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东陵哥哥,我们该怎么办?”我搓着手。
“是不是只有你懂得如何使用幻时剑?”东陵珏转身问道。
“嗯,幻时剑目前也只有我和师傅会使用,就连太岳阁其他的普通修习弟子也是不知道的,难道那贼人想偷去换点钱不成?”
“不”东陵珏摇了摇头,“只怕是有事吧。”
“那我们该怎么找回幻时剑?”一时没了线索,我有些着急。
东陵珏看着远处漆黑的夜,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味,我正疑惑时,他突然开口说道:“瞧我急的,我们先回房中看看有什么线索吧。”
果然,桌上多了一张纸条,我看了看窗户,又被打开了,而这次,那人下手似乎有些重,窗扇摇摇欲坠,不断有冷风嗖嗖的灌进屋来。
慕姑娘:在下有要事须借幻时剑一用,时间紧只好出此下策,待事情解决后定当物归原主,还望谅解!
王景
“王景?王景是谁啊?”我拿着字条,万分不解,但看得出,字体刚劲有力,十分工整,浑然不像出自市井小民之手。
“东陵哥哥,你见识多,应该知道吧。”我抬头,看到东陵珏站到了窗扇旁,正在观察着什么。
“足长约二十六公分,看来身长八尺,印迹清楚,足部力量应该十分浑厚,怕只有习武之人才会有如此大的力气。”东陵珏自言自语的说着,“南烟,你说留字人叫什么?”
“王景。”
“王……景,原来是他。”东陵珏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