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点了点头,“管家吩咐过,将军所饮之茶为庐山云雾,此茶茶芽肥绿润多毫,条索紧凑秀丽,香气鲜爽持久,滋味醇厚甘甜,汤色清澈明亮,叶底嫩绿匀齐,可谓茶之上品。”
烨凛听后不禁一笑,“你知道的还不少,可是为何今日所饮竟是有了些不同的味道。”
溶月并未在意,欠身行礼,说:“寒露听将军声音多有沙哑之感,便自己做主加了些菊花,甘草和金银花,以润喉清嗓。”
“还挺细心的,下去吧。”
“寒露告退。”
溶月刚刚走出书房,便与李凌碰了个面,溶月稍稍行了礼,便离开了,李凌看着远去的溶月,面色复杂的进了书房。
“属下给将军请安。”
“查的怎么样了。”
“回将军,她的确是十年前失踪的梁国文嘉沁和公主溶月,据属下调查,公主这十年一直被一个老妇人收养着,但老妇人已经不在了,似乎是被官府杀掉了。”
烨凛本来对寒露是公主一事并不在意,好像心里早已清楚一二,只是在听到牵扯了命案时而有些惊讶。
“被官府杀掉了?”
“是,将军,似乎是以皇上的名义在追杀公主,以绝后患。”
“这不可能,想一定是有人假借皇上名义而行动的,此事还需上报皇上。”
“那公主这里……”
“就当今天你从未来过。”
“属下明白了,属下告退。”
李凌将房门关上后,烨凛轻瞌双目,他的思绪回到了十年前,一个粉色衣衫的小女孩坐在地上,眼神充满了恐惧,但还着一丝丝倔强……
第二日清晨,金銮殿中,陈国君宇文?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严肃,群臣皆低头不语,气氛十分凝重。
“户部尚书田敬追上奏称,自先帝登基以来,普通民众赋税繁重,为交赋税而不得不变卖田产,以致庶人之富者累钜万,而贫者食糟糠,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众大臣怎么看?”宇文?扫视一周后,开了口。
“回皇上”监察御史徐青站了出来:“臣非常赞同田大人的看法,就目前我陈国来说,五口之家的小农,占田百亩,百亩之田年收一百五十石粟,交纳十一之税需要十五石,五人每年口粮需九十石,余下四十五石出售可得壹仟叁佰伍拾钱,而就衣着、各项祭祀支出最低也需一千八百钱,每年尚亏空四百五十钱,这还未算疾病、丧葬、其他苛捐杂税和徭役,百姓乐岁终身苦,若是凶年不免于死忘啊。”
“回皇上,徐大人所说皆是实情。”谏议大夫柳亭言也站了出来,“皇上,民本才是国家之本,若百姓的生活都得不到保障,那么很可能会激起农民反抗,影响国家稳定,只有人民安居乐业,才可谈强国大业啊。”
“看来先帝在位时定下的赋税制度需要改改了。”宇文?听后点了点头,“田追敬”
“臣在。”
“户部在十天之内上交一份赋税改革制度的方案,一定要尽量减轻民众的负担,同时也需稳定国库的充盈。”
“是,臣接旨。”
“今天就先议到这里吧,退朝。”
“恭送皇上。”
“烨凛,你还有事吗?”宇文?看到烨凛仍旧站在原地。
烨凛走上前去,行礼道:“回皇上,确实有事,只是……”
“来御书房。”宇文?说道。
“是,皇上。”
御书房内,宇文?换下了朝服,贴身太监董卓来报:“皇上,大将军已在门外候着了。”
“让他进来吧。”
“是皇上。”董卓说完便走向门口,“将军里面请。”
“你们都退下吧。”宇文?说完,侍卫便尽数离开了书房,此时,书房内只剩下宇文?和烨凛。
“这下你且放心的说吧。”
“皇上,你可还记得梁国文嘉沁和公主溶月。”
“怎么,你也是来建议孤杀掉她吗!”宇文?一听‘溶月’,面色有些不悦。
烨凛连连摆手,“怎么会呢皇上,只是臣得到消息,朝中似乎有人假借皇上名义正在全力追杀公主,臣推测应该是先帝旧部的人马。”
啪,宇文?一手拍在了书案之上,“这些人将孤的话都当耳旁风吗,孤已再三说过,梁国已覆灭,溶月公主不会构成任何威胁,为何这些人就非要与孤对着干!”
“可能,他们也是想以绝后患吧,毕竟如若梁国残余势力知道